第(3/3)页 “哦。” “不是奴婢说嘴,同样是从荼州出来的,李大人就好生小气,给小公子带的不是糖人便是小木马,还是胡大人通透些。” “平儿原来,最喜欢就是糖人和小木马。”顾七嘟囔一声,不由得感叹变化之快,隐隐生出些担忧来。 秋桑见此,再不敢胡乱搭话。 “明日将李大人邀来,就说……我有要紧事同他商量。” “啊?”秋桑一头雾水,恐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明日吗?上午?” “嗯。”顾七伏在书案前,认真写着什么。 “可是……明日不是说好了,要去……” “不影响,来了就让他在前厅等着。”她放下笔,想了一会儿道,“顺便,让他去街上搜罗些小玩意儿来。” 秋桑放下手中墨条,转身去桌上倒了盏清茶来:“孩子玩意儿,小公子已经不喜欢了。” “不是给平儿的。”她接过盏,抿嘴一笑,“明日我不在,让夫人招待。” 翌日散朝后,顾七回府换了身素净衣衫,便匆匆奔去尚飨居。 门一开,见江月吟端坐桌前,不苟言笑。一袭藕色缎裙,上面绣着百蝶穿花,外披着纹云斗篷,妆容淡雅,没有金玉点缀,倒不像宫中娘娘,更像待字闺中的小姐。 只不过,那眼睛装进太多心事,失了灵动光彩。 察觉到投射而来的目光,她回过神来,瞥了来人一眼,别过头去:“本宫时间不多,若有事,便直说。” “是臣失礼。”顾七浅行一礼,稳稳落座,开门见山说道,“眼下时机成熟,可以着手处理赵子舒了。” “好。”江月吟未多言语,回答得干脆利落。 “秦艽是宫中太医,下手极有分寸,若想以丸药为引,必得加大剂量才行……”顾七从怀中掏出东西,递了过去,“这是我寻人仿制的,症状差不多。把它交给唐笙,给陛下服用,后面的事,便不用管了。” “你要谋害陛下?” 顾七愣住,随即淡淡一笑:“娘娘说笑了,此药只为引出病症,并无大碍。更何况,徐太医在宫中,一直在帮陛下调理身子,不会有事。” 江月吟松了口气,煞白的脸色恢复些许红润。她垂下头,紧紧咬着唇,忍住几欲奔涌而出的眼泪。 方才那一瞬间,脑中想的竟全是裴启桓。怕他一时冲动做出谋逆之事,更恐计划败露陷入危险。 不知不觉,自己竟将他放在心里,默默喜欢这么久…… “你……”实忍不住,江月吟抬起头来,泛红的眼睛难掩不解和不甘,“你同哲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者既有心,听者自然有意。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顾七瞬间警觉! 难不成,是自己提了徐硕,才让人察觉端倪? 她眉头微蹙,紧紧盯着江月吟:“你想说什么?” 眼前的谦谦君子,此刻脊背微躬,已满是戒备,微缩的双眸杀意尽显。江月吟只觉周身一寒,更不敢将假山处见到的那一幕说出口。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同殿下走得近些。”她喉头打结,紧张地喝了几口茶水,“你放心,我不会乱说。” “你误会了,”顾七神色淡然,直起身来给她添了些茶水,“只要是为陛下好,我不在乎与谁合作。你只需献计,引唐笙去查秦艽就行,旁的不用管。” 江月吟点点头,捧着茶盏不再说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