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待众宾朋就座,一阵悦耳的钟鼓齐鸣后,酒宴正式开始。 金牌销售出身的刘铄太精于这种场合,在他数次举杯过后,酒宴气氛逐渐活络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宴的气氛彻底进入高潮。 众兖州士族不断推杯换盏,吟诗作赋,更是将宴会的逼格拉高了一个档次。 毕竟是儒林集会,自然要干一些当代文化人,应该干的事情。 某些士族更是把自己压箱底的诗文拿出来,企图在这次酒宴上一鸣惊人,但终究只是得到郑玄寥寥数语唏嘘,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边让、蔡邕等早已名动天下的士人,即便是即兴吟诗,遣词造句便令全场士人为之称赞,拍案叫绝。 更别提儒林泰山北斗郑玄,不仅酒量惊人,诗赋更是一绝,行酒令三、四圈打下来,愣是把宴会众士族佩服得五体投地。 实际上,来此之前,刘岱也准备了许多诗文,可这两圈打下来,愣是没有引起众兖州士族的共鸣,一些托儿虽然附和了两句,但明显人只是讪笑,当个笑话。 终于! 把刘岱肚子里的东西掏干净了,却依旧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以至于他虽贵为兖州刺史,在整个兖州中的存在感,却远远不如檀敷等士族。 如果只是不如檀敷等素有声望的士族,还自罢了,但眼瞅着自己的存在感,甚至连一首诗都没做的刘铄都不如,刘岱心中的怒火,噌得一下便窜到了嗓子眼里。 再联想到今日在濮阳城前的一幕,刘岱的神色忽然凛冽下来,目光如同冰针一般打向对面的刘铄,眉宇间微带怒气,不断积压。 酒令行至刘铄处,一如从前,刘铄没有丝毫犹豫,捧起酒樽,相邀众人:“原谅铄文采不佳,难登大雅之堂。” 咕噜—! 一仰脖子,酒倒樽干。 虽然,作为金牌销售出身的刘铄,玩过太多的行酒令,但却从来没有吟诗作赋的方式,这对他而言,实在是有些难度。 固然可以靠剽窃古人的诗文糊弄,但刘铄脑海里的诗文尽皆干古名篇,搞出一首,还自罢了,若是首首如此,非得名动天下不可。 名动天下固然是极好的,但这意味着你将会成为天下士族中的传奇,将来不管走到哪里,估摸着都得来上一两首助兴。 然而...... 刘铄扪心自问,自己腹中诗词实在少得可怜,若是万一哪天被戳穿了,反倒不好,因此这种逼,对于刘铄而言,是一种负担,还不如不装。 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名动天下,诗文对自己的助益,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可若是因此摔上一跤,反而会败了自己的名声。 像这种装了,却还不如不装的逼,刘铄才没有兴趣,腹中的诗文能保留一首,便是一首,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刘铄这种锋芒内敛的行为,落在刘岱的眼里,便彻底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他只道刘铄不谙诗文,害怕丢人,方才故意找理由拒绝。 既然自己没办法在诗文上引起众人关注,那不如便换一种方式,毕竟敌人的声望下降,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相当于自己声望的提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