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门外,瘦弱的沈友和上次见面并无两样。 还是宁静淡雅,嘴角含笑,身着浅蓝色衫,头戴方巾的模样。 只是胡须比之前又长了些许,已经盖住了人中,下巴上的胡须也更为浓密。 见到徐臻到来,当即快步相迎,面色笑意渐浓,拱手道:“见过君侯!今日到来,特意前来贺喜君侯生擒吕布,声名大涨!” 徐臻背手点头,“嗯。” “来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沈友到正堂入座。 此刻,正是入夜时候,也已经无甚琐事了。 “呃,我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先生若是有事,直接说便是。” 徐臻言简意赅。 因为还有一个时辰,他要去回府邸,准备安睡。 明日早起练兵。 每日都是如此。 沈友愣了片刻。 不过想起当年这位君侯一直是如此,那时在庐江所见,都是忙碌无空闲,现在还能有一个时辰与自己商谈。 真是给面子。 “那,在下就不兜圈子了。” 沈友当即拱手。 对外面站着的人招了招手。 很快十二名侍从抬了四个箱子,四挑酒担进来。 一个酒担,前后共有八坛美酒,还有泥土土渍在上附着,一共十六坛。 而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全是金饼。 沈友站起身走到面前来,对徐臻的拱手而下,面含微笑,道:“这是我家主公,托我带来的贺礼。” “此乃是恭贺君侯立功所用,并无他意,还请君侯笑纳。” 徐臻的脸色顿时一黑。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箱子,金晃晃的,眼睛都快闪到了。 四箱,不知有多重。 这么多金子,换成铜铁不知多少。 这可都是金饼…… 若是在五铢钱当年还没被董卓改为铸造小币的时候,怕是足足值数千万钱。 还有十六坛美酒,这些酒恐怕来历也不简单。 “这酒,是当年老主公埋下的,自黄巾那一年所埋。” 果然,徐臻心中暗暗心惊。 还特么的是八四年的酒。 虽然是一八四年。 “有心了。” 徐臻慢慢的走了出来,但脸上始终不见笑容。 沈友也不知他怎么了,只是以为徐臻可能被惊到了。 虽然风评听闻他从不收礼,但也有可能是礼数还不够,送的东西并不是如何珍贵。 这上了数量,任何人都很难拒绝的。 而且又不是求他办事。 即便是有所求,那也没有超出徐臻能力范围之外,无非是向天子请一份功绩罢了。 扬州刺史还是曹昂,九江太守还是徐臻。 只是让天子,封一个县侯。 让我家主公得实邑,封在家乡江东,如此便更好提升地位,在士族之中彰显声名。 又有何难,以他徐君侯的功绩,就是一句话的事。 “好东西啊。” 徐臻喃喃自语,金黄的光华照耀在他的脸上。 诸葛亮紧随其后,同样也被晃得生疼,也跟着上前去。 “这么大的金饼,即便我是君侯,也可享荣华富贵多年了。” “不错!”沈友顿时欺近一步,“君侯若是笑纳,江东也绝不会要求君侯做什么,这只是我家主公想和君侯结交为友罢了。” “哈哈哈!” 徐臻站在四箱金饼之前。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痛。 这些钱收了,廉洁就结束了。 这种品质按十年计,自己连第一个十年都没到。 能有什么奖励? 现在已经六年不曾有任何收受礼物之行,怎能因此荒废! 徐臻面无表情,上前一脚踢在了其中一箱上,力气之大令人咋舌,直接一脚踹飞了出去。 箱子砸在了门槛上,哗啦啦又倒了不少珠宝出来。 徐臻远处一看心里又是一颤! 愤恨道:“就用这个考验太守!?啊?!” 沈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徐臻转身怒视着他,“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不就是天子诏书的事情吗?” “我给他去说便是!” “这些年孙伯符扫曲阿、柴桑、建业之贼寇,令百姓安置,水上不跑水贼,陆上不停山贼,我听闻连那位勇猛狡诈的锦帆贼也同样被蛰伏,东莱人太史慈钦佩其人品,入其军中为将。” “江东子弟英豪多聚,孙伯符虽未君侯,却是承袭其父,我上表天子,请求主公拜为征南如何?” “但并非是当即便可,四征早已废除,当今诸将皆为杂号,若是重置还需年岁恢复旧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