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真?!” 沈友没想到徐臻居然这么直接了当。 “君侯,是在下鲁莽!在下真不知君侯如此冰清玉洁,用这些财物玷污了君侯之名节!” 他当即匍匐在地,低首表示震颤,同时口中接着说道:“还请君侯治罪,只是沈友斗胆,请君侯定要循方才之言!” “我江东上下,定然感念君侯之恩德!” “此事本不是我在做,乃是曹氏大公子子脩。” 徐臻沉声而言,重新走回了位置上,看都不看那些金银珠宝一眼,金刀阔马,身形如松。 让身旁的诸葛亮、典韦、赵云几人都是满脸崇敬。 他当真,面对千万财物,一眼都不会高看! 沈友满脸是汗,被徐臻雄风所震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又是惭愧又是低微。 此时反倒是自己成了促狭小人,一时间不敢多言,只能听徐臻继续言说。 “而子脩,乃是扬州刺史,你可知此位是何意?” “沈友不敢妄自揣测!此意乃是令君侯与大公子精诚合作,安定扬州淮南!” “不错!”徐臻当堂而喝,“你既知晓,那便更加不该以财物来赠我,如此岂不是令我与子脩内中生乱,互有嫌隙吗?!” “在下该死!” 沈友心里一紧,这,这…… 这脾气太大了。 此人是真的宁死也不会毁其节也! 当真大丈夫,光明磊落。 “请君侯恕罪!” “好,沈友!我只当你不知者不罪!从今往后,至少十年内,不可再与财物赠我!” 沈友愣了一下,十年之后呢? 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另有深意?! 难道十年之内,曹氏要南下江东?! 否则,人之名节岂会用年岁来设限?! “喏!” 沈友心里多思,但是却也不敢开口去问,只能自己揣测。 但这徐臻的心思他是一点也摸不着,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帮还是不帮。 说得我心里好生乱! 徐臻此时沉声道:“此前乃是子脩上奏天子,封赏孙伯符。” “既然伯符不满意,那我若是再上奏,岂非是驳了曹昂的面子?” 他威严而言,让沈友的心有悬了起来。 “唉,这样吧……” 徐臻忽然语气一松,“我知子脩自己有私商行走,买办材矿等物,既然伱们想要,只需促成九江与江东通商便是。” “是是是!在下一定促成!” 就这点事!? 沈友当即满口答应。 这根本不用经过主公,我都能做主! 士族之中不知多少家业,都可以取材而通商,只是这些年战乱纷飞,没人愿意引商队出来走而已。 既然曹昂也有私商马队,那我们赠予点薄利也并无不可,只要能够令此行完备便是。 “好。” 徐臻说了一句好,然后就不说话了。 正襟危坐,正气凛然。 这模样,让沈友又不得不感慨,伯文不愧廉洁清正之名,这份气度的确是当世少有。 世间岂有他这等人?! 对财物毫无动心之意,甚至深恶痛绝! 而现在,他不说话了。 沈友在等着徐臻做决定。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徐臻虽然年轻,可气度早已是大将之度,君侯之威,与那些各处称霸的大人物并无不同。 这种人物,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不会让自己说错话。 可偏偏就是这种人物,在这样的场合,说错一百句话,也不会怎么样。 许久之后,徐臻才道:“那你回去吧,无须虚度时辰了。” “君侯,那我家主公之事——” “嗯。” 徐臻点了点头。 不再多言,那就会基本按照他所说,等日后再重置四征的时候,定然给我家主公要征东或者征南。 而且,还会再予以县侯。 “多谢,多谢君侯!沈友日后再来拜会,定然不会再以此俗物相污!” 徐臻听了这话眼睛忽然提振了一下,右手想抬起来。 想了想这里人多。 算了。 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如此,七日之内,君侯可与大公子言,随意通商江东之地,可乘商船而下,我们自会顺流而接。” 沈友让侍从连忙收了黄金玉器,仓皇挑着而回。 人走在阶梯上,隐隐没去的时候,典韦默默的往前走了几步,咋舌道:“唉呀,来玷污俺多好。” 徐臻当即默然不语。 其实这话他也想说。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