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一副很无奈的模样,朝着祥和皱了皱鼻子,“有时候光靠王妃的身份也不好使,还有个宁宴成日撺掇我不用管世俗朝堂的约束,我也很难的。” 祥和笑出声来,“是了是了,我可是没少听你们的事儿,不过我真的很羡慕你,有个宁宴永远站在你身后,什么障碍都想给你铲除了。” “可他也太不将规矩律法放在眼里,这也不行!我要不看着他迟早会出事!” 白卿卿说到这事儿就忍不住吐槽,跟祥和说起之前宁宴不靠谱的事情来,祥和面带笑容静静地听,心里只有羡慕。 宁宴为了白卿卿什么都愿意做,而白卿卿也为了他在努力着,这两人相互扶持,就是在旁边看的自己,都能感觉到美好。 …… 那边陆金良刚从死亡阴影里逃脱,尚且惊魂未定,在确定没有人追过来后,才脱力地靠着墙滑坐下去,背后汗水浸湿的衣服黏腻湿滑,冰凉一片。 祥和定然是死了,他心里十分肯定,从淮西王妃的表现他就能判断得出来。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淮西王妃比他想象中更加不可理喻,根本没有他发挥的余地,自己对她而言,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陆金良眯了眯眼睛,他花了这么久的心力,为的可不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有人应当比他更不能接受。 陆金良没有冒失地去寻人,而是安分地在自己的藏身之地躲着,很快便有人主动登门。 “我没办法,那可是淮西王妃,我在她面前能做什么?什么巧舌如簧也敌不过滔天权势,她捏死我根本不需要给我定罪!” 陆金良似是被吓破了胆,全然懦弱的模样,“我不想死,祥和还给她留了书信,她留下的东西也肯定都托付给王妃了……起先说的时候并未说还有淮西王妃的事儿,否则我是断然不敢应下的!” 他毫无斗志的样子让来人心生不屑,“那淮西王妃,算的什么滔天权势?不过是仗着淮西王的宠爱罢了,一个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她可以要我的命!说起来我还只是个入赘的,无权无势,王妃再狐假虎威,拿捏我这种小人物也不费吹灰之力,我怎么可能不怕?” 陆金良坦然相对,“这事儿我是没法子,我能在王妃的盛怒下保住命已是不易。” 来人冷哼一声:“老爷吩咐了,让我带你去见他,事到如今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只有老爷的目的达到了,才能有你的好日子。” 陆金良并不反抗,他就像是已经无所谓了一样,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命。 祥和的这位大伯,前半生都在明哲保身,私底下没嘲笑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生怕被他连累了,而如今他看着那沉甸甸的家底又眼红得滴血。 人都死了,留下的合该由他这个兄长来继承,可恨祥和一个孤女竟去宣城讨回了恩典,装可怜将那庞大的家业都攥在自己手里,简直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