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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铃声，蒋封行的神色缓和了几分，摸出电话然后接通。

    电话里，是一个稚嫩的声音，这道声音同时又带着一股莫名的稳重，让人不禁觉得新奇。

    没人知道电话那头的孩子说了什么。

    蒋封行的眼底，却染上了一丝不动声色的欣慰：“嗯，舅舅知道了，谢谢你，小寒。”

    电话那头。

    小寒的语气由刚才的紧张变得缓和下来：“舅舅，看样子，你也已经知道了，舅舅，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蒋封行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小寒确定，大舅舅已经知道001号有问题的事了。

    蒋封行没有马上回答，他抬头，盯着面前黎明中，还在不断冒烟的建筑，然后，眼底掀起一抹自嘲，他回答电话里的孩子：“其实，大舅舅也是前不久，才彻底确定，001号有问题的。”

    “小寒，以后，你一定会成长为比大舅舅更优秀的人。”

    说到最后一个字，蒋封行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欣赏与骄傲。

    他相信，很快，他就会看到那一天的。

    欧洲。

    机场。

    蒋行舟沉着脸抵达机场的时候，距离实验室起火，又过去了几个小时。

    一辆黑色轿车，以离弦之箭的速度，迅速冲出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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