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军令状-《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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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琨和阎行回到自家的帐中,看到阎行默然不语,徐琨嘿然一笑,随意地将头上的兜鍪摘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帐中的马扎上,指着一旁的另一只马扎说道:

    “彦明,坐啊,你又生甚么闷气,这一次李家那些儿郎,有意要看我笑话,我不立下军令状,袭破贼寇的老巢营垒,让他们知道我等的厉害,我以后顶着一个‘妄言兵事’的恶名,还如何在军中立足,还如何建功立业?”

    徐琨用力敲了敲旁边的案几,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他又抬眼看了阎行一样,说道:

    “再说,我等想要在这些中郎将、校尉的手下捞到功劳,不用奇兵,又如何立功,大丈夫临事,又怎能够狐疑不定,长驱破敌,如霍骠骑故事,岂非我辈武人之愿乎!”

    阎行听到徐琨自比霍去病长驱直入,袭破匈奴王庭的故事,也被他慷慨激昂的样子感染了,他忍住话头,坐在了马扎上。

    其实从徐琨的身上,阎行又何尝不是看到了之前自己的样子呢。

    两年前,自己刚刚扳倒了族中素有声势的三叔,又统领阎家部曲跟随凉州联军出征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大军轻而易举拿下冀城之后,自己还请命带领十几个精锐,翻越陇坻南麓余脉,潜入三辅窥探汉军军情,颇有“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慷慨志气。

    面对赵鸿的询问时,阎行还引用了本朝名臣虞诩虞少卿的话,“志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

    也只有经历了陈仓战事、牛尾聚严师、三辅坞堡的等诸多事情之后,阎行才慢慢成长起来,他的心志经历过轮番锤炼之后,锐气收敛不少,“少年意气任侠行”的身影在远去,行事也更加沉稳,变得有了几分“重剑无锋”的味道。

    眼前的徐琨,跟随徐荣、董卓征战沙场,这几年来,胜仗打了不少,董卓的军队也没吃过甚么大的败仗。徐琨就像是一只羽翼初成的鹰隼,只待展翅高飞,虽然有徐荣之前的诸多教导,但事到临头,还是热血上头,显露出了少年人的心性来。

    不过军令状也已经立下了,阎行并没有如徐琨所言那样,在生甚么闷气,而是考虑奇袭白波谷之战如何行事,他看了看还在兴头上的徐琨一眼,口中说道:

    “的确,如你所言,如今要想建功立业,也不得不兵行险着了,只是正琛,接下来你可想好,要如何进军、行事?”

    正琛是徐琨的字。听阎行说到了正事,刚刚还在众多将吏面前立下军令状的徐琨,也十分上心,他眼睛放光的说道:

    “我准备从我的兵马中抽出四百精骑,再加上你的营中的一百飞廉骑,共计五百骑兵,不携金鼓旗帜,轻装上阵,扮成匈奴、白波贼寇的马兵,绕后偷袭他们的老巢白波谷!”

    飞廉骑兵,是阎行在三辅寄食草间之时,训练的一支轻骑。因为甲胄稀少,所以这支轻骑,一般都会带上木刻的飞廉五彩面当,犹如鸟头鹿身的鬼魅一样,一经出现,呼哨奔腾,声势骇人,用来伏击追兵、剽掠坞堡,往往都能够收获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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