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激将-《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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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徐琨脸上也是眉飞色舞,他跟随舅父从军数载,自认熟读兵法,用兵之才已有所成。这一次,没了舅父在前头压着,他正好可以一展身手,也让军中其他人看到他不是靠着这假子的身份才能够立足军中的。

    好男儿岂可轻改姓氏,徐琨本姓为剧姓,不过是军中之人以讹传讹,才有了后来的从姓徐的事情,徐荣将他视如己出,也确实有意将他过继。但徐琨自从被李家儿郎所讥之后,心中的自尊感也是爆发,对徐荣以舅父相称之外,以后逢战也必争先,想要建功立业,扬名军中,压服之前的那些悖论。

    他此刻将眼光扫到帐中下首的李暹、李利、胡封等人身上,看到他们窃窃私语,心中冷笑,又看着李傕和郭、张两位校尉说道。

    “兵者,诡道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如今白波兵马大众与牛将军对峙于临汾城,如果此时我军能够有一支轻骑,绕道突袭其老巢白波谷,焚其辎重、断其粮草,俟时贼寇后路被断,进退失据,士心涣散,我等正好前后夹击,尽灭彼辈于临汾城下。”

    徐琨一席话讲完,此时帐中已经静得只有甲叶抖动的摩擦声了,众多将吏面面相觑,在思索这徐琨献上的破敌之计的可行性。

    李傕面无表情地看着帐中众人,其实在此之前,他已经和张济、郭汜两人先商议过了,救兵如救火,牛辅的告急文书接连出现,更何况临汾城中困守的将领是乃是主公董卓的女婿,他们这三校尉如果不立即进军去救,万一临汾城陷落,不难想象,董卓一定大发雷霆,他们也会被扣上坐视不救的罪名,论罪问斩。

    所以虽然围魏救赵的办法一旦成功,收获巨大。但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商议之后,却不敢用,用了这招险棋,胜了功劳不一定全是自己的,有中郎将牛辅在上头运筹帷幄,有功只怕也要被分去大半。输了,论罪问责,还要遭受牛辅的忌恨,李傕等人也知道,牛辅不是甚么宽宏大量的主。

    因而,他们只能在此召开军议,想要借此勒令众将吏,誓死北上,大张声势,企图用这种虽无大功、也无大错的稳妥办法,来解临汾之围。

    眼下,徐荣这个立功心切的外甥突然跳出来,想要献计用轻骑袭击敌人后方,建立奇功,却是正好切合李傕的心意。

    用轻骑绕后袭击,一旦成功,效果巨大,但是风险比起“围魏救赵”的风险也要大大增加。匈奴人本来就是包抄袭后的高手,万一让白波、匈奴发现踪迹,那么这支冒险突进的轻骑就逃不了覆灭的下场。

    这支骑兵多了难以掩盖行踪,少了拿不下敌人后方的营垒,绝对是风险重重的一桩任务,让徐琨这个立功心切的愣头青出兵,自然是好的,不过若是这样任命了他,一旦战败,这个罪责还是会追究到了他这个下达军令的校尉身上,他的舅父也会对自己这个将他的外甥推入绝地的仇人恨之入骨。

    这一些,李傕虽然也不惧徐荣,但他却有更好的办法,让这位徐司马为自己火中取栗,还不会落人口实,遭人诟病。他看似随意看向下首的兄弟李应、李桓等人,这两个兄弟跟随李傕多年,看自己兄长的眼色,就知道李傕是想要他们出言阻扰的意思。

    李应立马起身出列,走到帐中,朝李傕和诸多将吏行了一记军礼之后,大声地反驳说道:

    “校尉,诸君,我大军乃是纠集各方精锐的虎罴之师,以此精锐之师北上进军,贼寇人数虽多,何人能挡,届时我等带兵与牛将军城内城外,里应外合,不费多余之力就能够全灭贼寇于临汾城下,又何必多此一举,分兵冒险,多则踪迹暴露,少则丧师辱国。此计乃是轻军弃众之言,校尉断断不可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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