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与此同时,晏长风与姚文媛也乘马车去了北郊。 外祖母送她的庄子就在北郊,邻近皇家别院,而狩猎场则距离她的庄子不远,可就近听取消息。 原本姚文媛不肯来,说自己帮不上忙,没有来的必要。晏长风知道她是故作不在意,就以请她吃鱼为名,连哄再请地把人拉了来。 “这庄子出产了不少好东西,这季节又是丰收季,鱼虾蟹皆肥美,表姐你尽管敞开肚皮吃。”晏长风领着二表姐在庄子里四处看。 “我这肚皮敞开了能吃多少?”姚文媛心不在焉地看着一片金黄的景,问道,“那兵马司的兄弟可以去狩猎场吗?” “表姐还说不关心姐夫?”晏长风揶揄她,“一路上我说东你扯西,拐着弯地问兵马司的兄弟能不能护得了姐夫周全,啧啧,我都感动了。” 姚文媛被说中了心事,脸上挂不住,只能付诸暴力,握拳去锤她,“你个欠打的丫头,就你知道,我自然是关心他死活的,他死了我成了寡妇,我岂不白牺牲了婚姻?” 晏长风一边躲避拳头,“也不知道是谁说将来绝不跟……哎呀!绝不跟姐夫回蜀地的,你不回去,那跟白牺牲了有什么区别?” 姚文媛:“那不一样,他回去了继承家业,我未来还是将军夫人,他死了我能落着什么?” “这可不好说啊表姐。”晏长风跳开老远道,“你不跟姐夫过,孩子也不给他生,将军夫人可未见得就是你啊。” 姚文媛没想到这一层,一下子愣住,“他还敢休了我不成?” “不是说表姐夫就会休了你,只是说一切都不是表姐认为的那么理所当然。”晏长风重新靠近说,“没有费心经营的关系,靠身份利益维持的关系,失去也会很容易的。” 这话在姚文媛心里落了痕迹,她沉默着,一时没说话。 “兵马司的人当然进不去,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是兵马司的人。”晏长风回答她方才的问题,“之前兵马司的几个兄弟公事没办好,差点儿被灭了口,裴二把他们保下了,这回纯粹就是来还人情的,他们只能沿途保护,或是在猎场附近保护,不能近身。” 姚文媛皱起眉,“那万一刺杀的人不在外面呢?” “可能性也有。”晏长风宽慰她,“只是据我所知,那里面一般人很难混入,再说姐夫有功夫在身,自保绰绰有余,表姐不用太担心。” 正说着,陈岭来了,“夫人!” 晏长风疑惑,“你不是跟着你家少爷,过来这里做什么?” 陈岭纵马到跟前,下马见过夫人跟姚文媛,道:“少爷让我来跟您说一声,他也去了狩猎场,是被太子跟四少爷邀请去的。” 晏长风跟姚文媛闻言面面相觑,心里都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北郊狩猎场意外地迎来了太子,所有的人都甚感诧异,也都不自觉地拘谨起来。 太子不好狩猎,一向不参加狩猎活动,今日怎么忽然来了? 太子是今日早上才临时决定要来的。裴安说要来狩猎散心,问他来不来。他本不想来,裴安就说不妨多接触一些权贵子弟,既能体现他平易近人,又能笼络人心。 他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这就来了。 “都不必拘谨。”太子不晓得人家拘谨其实是因为他扫了兴致,没了狩猎的心情,说了一堆没用的场面话,“我平日因忙于朝政,没时间与各位玩乐,刚好今日得空,又因着霁清获封世子,想亲自猎几样猎物与他庆贺一番,这才不请自来,诸位不会不欢迎我吧?” 自然不欢迎,人家之所以私下组织,就是因为每次参与皇家狩猎玩不尽兴。但谁也不能说什么,还得笑脸相迎,忒是郁闷。 裴修在太子身边,一边貌合神离地虚伪两句,一边观察今日来的人,意外地发现了谢澜居然也在。 玄月阁已经打探清楚哪些人会来,唯独不知道太子跟谢澜要来,可见两人都是临时起意才来的,只是不知道谢澜的参与跟裴安有没有关系。 谢澜因着父亲获罪,险些被株连,幸而母族与皇家沾亲带故,这才保了一命。但人却颓废起来,终日混迹醉红尘混吃等死。 裴修几次遇见,他皆不爱说话,只是拉着他喝酒。而今日收拾得却是精神,好像他终于走出了阴霾,决定奋斗上进了一样。 太子废话一通后,狩猎这才开始。依着这里的规矩,需得先抽签分队,四人一队,所猎总数最少的一队得把猎物都拿出来请大家吃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