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青云掏出帕子替世子妃擦了擦泪,温声道,“娘,二姐是个明事理的,她不会怪您,您莫要多想,等她回府了您多疼疼她,我们是一家人,来日方长。” “好,我会对她好的,从前你大伯母也对你姐姐极好的,我也该对她的孩子好。”世子妃落着泪,点着头。 赵淮康也终于从大哥是被人害死的震惊和悲愤中回过神来,他问道,“你大伯不能生育是怎么回事?” 大哥自小习武,身体比他健康多了,怎么会不能生育……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是那次受伤?” 他记得有次大哥为救父亲,伤得很凶险。 见儿子点头,他猛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我真是无用。” 因为无用,帮不了父兄的忙,所以有些事,父兄才没必要告诉他,他们护着他做个富贵闲人,可他清闲的背后,是父兄替他扛起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份责任。 “父亲。”赵青云握住了他的手,“您别这样,这件事事关大伯声誉,越少人知道越好。” 赵淮康明白,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何母亲会突然松口让大嫂进门,父亲会同意大哥辞去世子之位。 其实大可不必的,若大哥自私一点,依旧可以做他的世子,将来承爵,将他这个弟弟的儿子过继到名下。 可大哥没有,他不会抢他的儿子,一如从前,他事事护着他,让着他。 他将脸埋在衣袖上用力蹭了几下,“青云,你祖父由我和你母亲照顾,你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需要我们做什么的,你直接告诉我们。” 至于母亲,他心里有种撕裂的疼痛,母亲待他向来也是不错的,可,她犯错了,甚至她还会继续犯错。 他是个没主见又耳根软的,若母亲对他哭诉,他难保不心软答应她一些要求,他喃喃,“我不会去见你祖母,但吃喝上你别亏待了她。” “儿子明白。”赵青云应着父亲,也是强迫自己,原来大义灭亲是这样的痛苦。 但眼下不是沉溺情绪的时候,他正了神色,对父母透露了些他和祖父的计划,末了,他叮嘱道,“祖母管家这么多年,她又偏爱明远侯,府中难免有些已经背主或者外人安插进来的,爹娘往后除了厚伯我们几个,谁都不能轻信。” 两人很认真地点头。 赵青云见他们脸上皆有自责挫败,更是有孩童般的紧张惶然。 有些心疼他们,他揽了揽他们的胳膊,正色道,“爹娘,能做你们的儿子,我很幸福。” 两人知道这是儿子的安慰,心中愈加愧痛,做父母的还有儿子来照顾情绪,但面上却是笑着,不能再让儿子在他们头上分出精力了。 又说了些别的,阿厚便回来了,他手里提着那几坛子酒,“有毒。” “他们还想害父亲?”赵淮康问道,他刚在屋里听到管家的话,这酒是明远侯夫人带来给父亲的。 问出来就觉得自己问了蠢问题,不是想害父亲,带这有毒的酒来做什么。 赵青云沉吟道,“毒应该不是明远侯夫妇下的,他们不知道是祖父伤得他,眼下正是寻求镇国公府帮助的时候。 若是从前他们可能会害祖父,但现在明远侯断了腿,便是我守不住镇国公府的兵权和人脉,也落不到一个残了腿的人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