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方仕已经知道苏末的身世,还特地指明苏末也是晋州逃难的难民,希望自家堂兄能对苏末的印象好些。 “我与苏妹妹一见如故,又因为都是晋州逃难出来的,早已认作异性姐妹。” 方仕久混官场,哪里瞧不出方月的小心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苏末也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县令大人已经得知我是晋州人士,除此以外……” 她将刚刚发生的事都一一告知,方月听罢,对上自家堂兄的眸子,脸颊有些发烫。 但她也很快调整过来,既然苏妹妹的父亲对堂兄有恩,那这事就更加好办了。 “兄长,既然如此,这土质改善应该可以定下来了吧?” 提到正事,最高兴的非村长莫属,他连忙接过话,生怕几人又聊上其他的。 “大人,下官时刻准备着,只要您开口,马上开始着手此事。” 方仕却是又抿了一口茶,摇摇头:“此事,难成。” “开渠兹事重大,弊端便是劳民伤财,且你这引水洗盐之法是否有效也不敢确定,贸然上奏折,定是会被驳回。” 除此以外,还会被御史盯上。 当然,这话方仕没有说出来。 他本就是被御史参了一本,又正逢吏部上奏官员调动,沿海县的县令已经连任十年,政绩无功无过,被调往宁州。 景雍帝看过奏折后,便当即将贬他至此。 而景雍帝今年正到花甲之年,却仍旧未立储君,皇子之间歇近十年的纷争再次显出端倪。 朝中局势波谲云诡,行差一步便是性命之忧,但,正所谓福祸相依,若是谋略得当,自是仕途更进一步。 在这紧要关头,方仕自然是想重返朝堂之上,做那执子下棋之人,而不是盘中之棋子… 只是苏末却是松了口气,“大人有所不知,这引水洗盐之法,并非定要开渠引水。 如今已经夏日,就算改善好土质,也需明年开春才能种植。 而村子每年秋季雨水多,冬季又有大雪,届时储蓄雨水和雪水,一样可以达到洗盐的目的。” 方仕定了定心神,神色严肃起来。 “此话当真?” 若真是不用开渠引水,那这事倒是可以一试,若是能成,便不用那人运作,他也能重返朝堂,届时,那人夺嫡也多了份成算。 苏末点头,脑中已经浮现出引水洗盐的所有信息,她化繁为简,道: “按地形平整地块,四周围埝,蓄积雨水、雪水,使地表盐分溶于水中下渗或排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