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君侯工于心计善逼人,真狠!-《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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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冀州境内,已通过行商得了丰量五铢钱,境内五铢钱通行,重归效力,百姓可以粮食贩卖,换取五铢钱藏于家中,当然,也可换取金银布匹。”

    “以此为准,君侯命各地妇孺小孩养蚕取丝,兴桑陌之事,是以鼓励织布。”

    “让妇孺得安置,布匹便不缺且满溢,用以换粮流通,而不参军的壮丁,可兴建房屋,开矿于山脉内,也可得人力劳作,安置人丁。”

    “由此,以农为根本,换取钱财、布匹、商品,便可现繁荣之象,而我等治所、军队等,都可以交易取代征粮,粮食便能囤积满仓,这才是粮食之效真正所在,它能让子民存活,而粮足之后,百姓便有无限人力。”

    这番话,鞭辟入里,陈词清晰,给曹操画出了一副农田丰富,商业发达,百姓走马交易,乐在其中的场景。

    比起其余诸侯的携民军屯,只给百姓活路的粮食以饱腹,冀州的确宛若仙境。

    “说得好,这话的确实在,你在冀州之政中可以看到这些,足以见得伯文的眼光没有错,先生定然是大才,只为河间太守太可惜了,恐怕先生之才足以治理更多地盘。”

    “不不不,”崔林一听这话,连忙摆手,对徐臻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才对曹操道:“丞相方才也说了,驽钝者当日积月累,在下天资不佳,学习缓慢,为河间太守已倍感疲惫,力有未逮,如履薄冰方可不负期盼,需至少三年方可有所成。”

    “还请丞相,切莫错爱了在下。”

    此刻,整个亭苑之内慢慢安静下来,只有泉水流经,发出哗啦声响,越是安静,就越发的显得尴尬。

    曹操不说话,别的文臣也不说话。

    徐臻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现在算是明白,这位为何虽大器晚成,但晚年却一直被贬谪了。

    上做过三公,下当过县令。

    这恐怕是性子太实诚了,真的不善与人交流,说白了便是虽为士族名流中人,但还是不会“附庸风雅”,那这人说话就煞风景。

    徐臻的脸色铁青,当即又转为一脸无奈道:“丞相就这么一说,没有要调任你去当州牧,你想什么呢!”

    曹操哈哈一笑,指了指崔林道:“先生还是太过诚恳,不过三年确有所成,政绩可嘉时,若我要请先生升重任,还请切莫推辞。”

    崔林仿佛松了口气,苦笑起来道:“那就好,那就好。”

    “如今能在河间为百姓谋利,已经心满意足了,三年内若有政绩,应当心中宽慰,但冀州之流的名士中,才干品性之冠首,当是我兄长崔琰。”

    “在下已修书数次,劝兄长为民出力,也告知兄长,将家中祖宅迁回了东武城的小院之中,不在清河安置。”

    “祖宅已经被——”

    “可以了,”徐臻敲了敲案牍,“劝诫就劝诫,今日这么多贤士在此,你提你们家祖宅干什么?要不要再提一提祖坟?”

    崔林咂了咂嘴巴,想到徐臻当时对自己那一套,倒把大金鱼往回拿去的场景,一时间也是有些心里没底,这位君侯的手段很多,五花八门,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他的思维……和整个天下的人都不太一样。

    “丞相,应当重用兄长,兄长背负崔氏之名,定然会尽忠职守,”崔林不忘投桃报李,深鞠一躬诚恳举荐。

    他当然看得出来,现在这个闲聊的局面,容许他夸赞举荐自己的兄长。

    而且崔琰在他心目中也的确堪称冀州第一名士,刚直不阿,眼光独到。

    曹操嘴角下撇,当即点头,“好,我自会有所考量,崔君之名早已耳闻,只是他还念及旧主袁绍,放不下心中清名,和那位清河沮君一样,想要归附或许还需一段时日。”

    这时候,许攸的神情变得古怪了些,当即立身而起,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中气不足轻声说道:“沮授,在下劝了数月,终究是不肯松口,还在惦记着袁氏的恩情,甚至几次动心思要逃出冀州,去投奔袁熙。”

    曹操面色一僵,转头看了徐臻一眼,道:“既如此,伯文何不杀了他?”

    “沮授有才干,若是真让他逃了……”

    徐臻当即摆手,丝毫不压低音量道:“不怕,我对外宣称,沮授早已降了我,几次突袭袁尚、袁熙都是沮授功劳,幽州详细地图是他所给,现在估计在袁氏那边早就被记恨上了,他逃出去投奔也绝不可能得重用。”

    “这沮君,最重的就是忠心之名,我毁其名节,便如同斩其性命,就当我已经杀了!”徐臻喝了一口茶水,笑谈此事。

    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让曹操不禁错愕,许久不见,徐臻看人心更深,用心也更狠了。

    当年徐州用仁政毁去陶谦一生秉承的名节,也是同样的软刀杀人。

    刺心无声,陶谦死的时候甚至还要经受名节天崩,何等的狠毒心辣。

    一时间,在场的崔林肩膀稍颤了一下,年轻人当真不讲武德。

    真为沮授痛心,等他苦心孤诣逃出曹营,只为了成全心中一生侍主,忠心不二的美名,换来的却是袁熙在背心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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