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许攸心知肚明,不再求饶,这次反倒是硬气了许多,冷笑一声后丝毫不觉得被郭图捅破了这些事而脸红,毕竟很多人都这么干,数千金对于他们来说,平日里绝不会掀起什么波澜,甚至若是平时告发他,袁绍只会微微一笑,笑骂几句,而后大气赏千金与许攸,让他不要再做这等事。 但现在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这位郭图仁兄若是把抓机会的能力放在战场上,今日说不定还可以去曹操的官渡大营饮酒。 悲哀! 袁绍接着又道:“沮授说我应当分兵而击,以白马与延津为主,公则、元图、正南,你们以为如何?” 郭图笑道:“他都是阶下囚了,主公又何苦要听从,此时分兵必被曹操所击。” 要分已经来不及了。 许攸听见这话,当堂大笑起来,“哈哈!一群竖子,出身虽名门,才学不见得高,却敢言说沮君这样的人物!小人得志尔!” 他一边讥讽而言,一边凝神看向郭图,仿佛看得无比通透一般,这位郭君终究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斗赢了所有人。 他颍川来的,我们可能还真玩不过,重清名仗义执言的全都下狱了,如今我也是这么个下场,罢了! 许攸这笑声,立即就引起了袁绍的不满,冷眼相看了片刻,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在下想起高兴的事情。” “我兵败在此焦头烂额,还需稳定军心,你却想得起高兴的事情!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打十军棍,丢到后勤营地去。” “喏!” 左右宿卫当即进来,架住了许攸,饶是许攸他心高气傲,想要有所气度的离去,再效法当年某人大笑怒骂,戏谑评头论足这些自私自利的谋臣一番,但听到十军棍心里还是立刻发虚的。 “主公,在下不想了还不行吗?错了,在下错了!” 袁绍挥了挥手,根本不想再看到他,叫人将许攸拉着驱逐出去,等帐内只剩下了郭图、逢纪等派的谋士,武将们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特别是鞠义、高览他们,总算是有个可以牺牲出去,罪恶加身来警示全军的人了。 而且将士们也都清楚当年许攸在军中的地位,主公如此秉公处置来安定军心,已经足以说明其决心。 许攸大叫了几声但并没任何作用,被拉出去打了十军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好在是他身子骨不算羸弱,这个年代的文士书生就没有羸弱的,所以打完了之后只是大汗淋漓咬牙不说话,抬回营地之内。 刚开始将士们还在奇怪,这是怎么了?为何惩处的会是军师,后来一传开,才是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和曹操勾结,怪不得今日会输,大战之时,不断于军中散布谣言,扰乱军心,那岂不是该和其他那些谋臣一样,早早的送入牢狱再是,若大胜了再放出来。 当年在冀州争吵也就算了,现在行军打仗,生死攸关的时候,没想到这些军师先生们居然还在不断争锋相对。 “打仗,就不该有别的声音!若是人人都有计策,临阵而改,岂不是乱了军心?主公最重仪度,岂容有人扰乱,这此军师确实正该受此罪责,我们输得不冤。” “早早如此,兵马一心,或许也早就赢了,怎可能会被曹、徐两人牵着鼻子走,唉!想不到军师居然是暗中贪图富贵,纵容家友贪墨之人,这等人如何令人信服。” “今次罢免了他,咱们便还有机会再胜!” 不到一炷香,军中的流言就开始产生了效用,在打败仗的时候,要稳住军心得想千奇百怪的办法,都是无奈之举,所以即便发现了流言,袁绍也不会去阻止。 任由发酵,果然效果奇佳,乌巢本来还有粮草,而现在又将许攸之责推出,以彰显决心,当天夜里大不部分兵马都不再颓唐,虽有气却也重拾信心,可再与曹操一战。 只是从今往后,许攸还想要再有之前的地位已经不可能了,但袁绍并不在意,他家中贪污受贿,如此行径堪称蛀朽之虫,不杀他便已经算是极为恩宠了,大不了胜了曹操之后,再给他点甜头便是。 现下收拢兵马归来,仍然还有二十余万精兵在手未曾动用,加上分至各地防备围剿的兵马,仍旧可号称四五十万人,曹操那边必然也是强势号称,今日得见不过十数万,虽精锐但不可久战,岂能来攻破我营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