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的确有事情要和你说,有些话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些话和我他不可能说,和志才也许说了不下百遍,但是和你一次都没说过。” 曹操诚恳的看着徐臻的眼睛,话语和眼神里都带有期许之意,大概是希望徐臻能去听,让郭嘉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一吐为快之后以最好的面貌去对付冀州,否则还没开战很可能就会在在雪片堆积如山的奏札中被累得难以喘息。 徐臻这一年不在许都,当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依照之前的了解,大概可以猜到些许,这个时候的郭嘉正是被口诛笔伐的时候,冀州士子写了无数文章来骂曹操是阉宦遗丑,其中一个文采斐然叫做陈琳的士子更是写得文采飞扬,“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这种话都出来了。 已经是乱喷了,其余那些“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闻名”什么的,徐臻看了之后都生气,别说郭奉孝了。 “边让俊伟个芽儿,现在的九江太守才是真正的雄姿英发好吗?” 校事府正堂,郭嘉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发脾气万般不服的徐臻,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从没见过如此,厚,德载物之人。 竟可批评得如真的一样,“这檄文还没写完,发了一小半,留了些许,已经骂完了主公举家长辈中人。” “接着便是骂我等助纣为虐,残害百姓百官,染污旧时惠政,令天子不明,其中郭图亲自攥写骂我的文章,你可要看一眼?也是妙笔生花令人感激,恐怕是当年郭氏所学之精华都在这封檄文唾骂里了。” 徐臻摆了摆手,“那就算了,这些我不想看,只是觉得奉孝兄长已经有些变了,这些年变得忧郁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如诗如画中人,反正是必胜之局,何苦如此压于苦闷如山岳盖顶,无法喘息?” “为什么这么说?”郭嘉冷着脸,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其实也不见多少忧郁面目,只是眼角之处多了点纹路,可这纹路乍一看还挺添魅力的,故而才有此一问。 徐臻当即苦涩的笑了起来,“我看得出兄长强颜欢笑,疲于公务,以往爱之如命的美酒都没了,那水螺旋做的酒窖如此之好,如今不也封存了,我听闻行大事者必先苦心志,可见兄长如今的处境心境。” 他想见自己说说话,也是对的,毕竟两人在论断和得宠信的这件事上也都是差不多的。 郭嘉听了这话,背着的手忽然紧了一下,徐臻这句话才是真的知己,还记得当年最爱的便是酒水,最爱美酒,主公的谯国佳酿更是美味无穷,以成黄浆感,喝完酒力一上来比得上三坛,他也只能喝到后半夜,若是再喝下去要七分醉,七分就不好思索可,甚至会有所发狂。 “伯文,伱看那。” 郭嘉忽然遥遥一指,从后庭院外看去,在他家小湖筑亭上空,飘着不少孔明灯。 “你来了怎会没有酒。” 徐臻随着手指向的方向看过去,这在寿春立下大功,奇功而建将整个袁军打得心神震荡,内部而破的纸灯,被冠以了孔明之名,这些年逐步快要变成寄托思念之物了,当然也有写上仇人名字,放飞于空中的。 他这一看,在上的孔明灯虽飘起点缀如星,但实际上都是被绳索拉拽住,徐臻心里一颤。 我擦,大兄…… “不会是现在已经将酒放在孔明灯里面放飞了吧?是我错看了,没想到兄长依然是……风流不羁放纵潇洒。” 是我没眼界了……您现在的境界太高了。 郭嘉哑然失笑,头摇得像缓慢的拨浪鼓,声音有些许不自然道:“那酒没有十斤也有五斤一坛,此等放纸张尚可,若是放酒水怎么飞得上去,除非是造一人大小的孔明灯,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我看你挺有闲工夫的…… 徐臻腹诽几句,心里暗道也是,他眉宇之中的那些许冷淡忧虑是装不出来的,郭嘉的逼格虽高,但也不至于这种时候还接着端。 但是这想法刚出来,郭嘉的下一句话又让徐臻心里当即感觉到自己对这位颍川千古风流者的估算还是太低了,他手指向下移动到了湖面,道:“酒是在湖面上,浸半而存。孔明灯是把它们吊起来不沉底。” “我擦……”徐臻看到这一幕,心里就已经坚定了,家中家眷只有蔡琰跟来,她一直很赞同建安风貌,绝不会说什么。 至于按时睡觉,少一天似乎也无所谓了,无非是废了一日而已,但是徐臻真的没办法拒绝今夜的郭奉孝,这要是有某位纨绔惯了的二世祖在此能看到这么风流的一幕,你猜他会不会说一句好活。 这是真正的好活,徐臻不喝两坛对不起郭嘉这巧思。 “来!上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