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太傅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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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这就是习武的好处。”皇帝笑嘻嘻地拉起她的手,“我去跟娘亲说一声,就去练功场。娘亲要是还没醒,我们再悄悄地溜出来。”

    “好。”这样勤勉的皇帝,自然是徐幼微喜闻乐见的。

    太后还没醒,正盖着薄毯睡着,两个人轻手轻脚返回到外间,随后,皇帝笑着扬了扬手,“我走了。婶婶用些茶点,雨大,别急着走。”

    徐幼微说好,笑盈盈地站在原地,目送皇帝出门。

    皇帝是真的瘦了、高了不少,也明显地愈发懂事了。

    她望一眼寝殿,在心内叹息一声。

    太后以前的糊涂心思,她可以搁置不提,却是永无理解、谅解的可能。

    太后的病重,真就是孟观潮说的那样:根本不需他用什么手段,她自己落下的病痛已足以夺命。

    至于病因,亏欠、悔恨、怨恨,何为轻何为重,大抵只有太后知晓。

    到如今,太后还是让周千珩每日做完洒扫的事情之后,在庭院中跪着。这行径,自然是因为恨毒了那男子。

    可这般的责罚折磨,又能抵消几分恨意?怕是分毫都不能抵消,唯有更重。

    这天,徐幼微回到孟府的时候,已经入夜。

    她径自去了太夫人房里,和婆婆说笑一阵子才回卿云斋。

    望见院门口的时候,便已心生落寞。

    醒转至今,一年多了。在以往,他忙碌,三两日不回房是常事,从不觉得怎样。

    而在如今……他离家三天了。

    想念他。

    每时每刻。

    想得想哭,想得心弦一抽一抽的疼。

    多希望,这人间,再无战乱,再无灾患。

    神思恍然地走进走进院落,穿过抄手游廊,回到正屋。

    她早早沐浴歇下,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始终不成眠。

    担心他,从而揪心,从而撕心裂肺的疼。

    如果,他不是孟观潮,该多好。如此,便没有这等别离。

    可是,他是孟观潮,真好。他是最好最好的、独一无二的孟观潮。

    她在黑暗之中,拿起放在枕畔的珍珠链,想紧紧地握在手里,偏又只能轻柔对待。

    她轻轻地将珠链缓缓地、完全地置于掌中,继而双手合拢,贴着面颊。

    想起了初醒转时他的柔和,想起了他的寡言少语,想起了他的疲惫至极,想起了他如今的义无返顾。

    眼睛酸涩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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