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太傅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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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幼微汗颜。他前世的事情,她所知太少太少了。

    康清辉笑容中有些怅然。

    徐幼微说起眼前事:“我瞧着,有两种药材,不常见。打听过了,寻常药铺里都只得一点点。以我所能,不知能够备下多少。尽力而为吧。”

    “我也已派人储备。”他说道,“幸好每一剂药中所需甚少。”

    徐幼微颔首,“过两日再看。实在不行,我请靖王妃帮忙。”

    “实在不行,也好。”

    徐幼微对他一笑,欠一欠身,转去慈宁宫。

    之于提前储备少见的药草的事,徐幼微动用的仍是娘家人:请母亲找了个可信的放在外面的管事,以管事的名义开了个药铺,她给了管事四万两银子,用途便是从速收集那两种药材。

    到时候,如果灾情严重,仍有时疫爆发,这些药材便能从速送到时疫爆发的灾区。

    当然,她更希望自己是白忙一场,所有药材都滞留手中。

    眼下头疼的问题是,管事一直在想法设法购买那两种药材,却只花去了四千余两。

    她不知道要面对多严重的情形,所以就想,多多益善。

    过了两日,管事仍旧没找到最相宜的渠道,她便去找靖王妃:“我有个亲戚,开了个药铺,有些药材找不到门路,到不了铺子里,你能不能帮帮我?”语毕,递给靖王妃一张写着五种药材的单子。

    都说久病成医,靖王妃就属于这情形,看过单子,笑着指着那两种用于时疫的方子中的药材,“要这两种做什么?”

    徐幼微半真半假地道:“那个人不知是听谁说的,笃定这两种药材会有用武之地,大抵会用在时疫的方子之中,就想多存一些。倒不是想发国难财,是想着,要是有那种事,尽快送过去,再不济,也能落个好名声。”

    靖王妃笑了笑,“难得的,是这份儿心思。赚好名声的路子很多,哪儿就用得着这一种了?这分明是个仁善之辈。这些都好说,明日我就让打理药草的管事去见你那位亲戚,不论什么药材,不论要多少,都不在话下。”

    徐幼微趁势道:“要是你认可他的心思,也存一些吧?”

    “不了。”靖王妃笑道,“我认可他的心思,想法子让他少付一些银钱、多拿一些药草便是了。”

    徐幼微由衷道谢。

    随后几日,徐幼微在宫里,会征得太后同意,到太后的书房看一些书籍,再有空,便去宁府,向师母请教时疫相关的事,借阅相关的脉案、书籍。

    四月中旬,她交给孟观潮几个方子,“万一这时节有时疫,我问过师母了,这几个方子,太医、大夫看了,多多少少能得到些启发,甚至于,说不定有能派上用场的。”

    孟观潮敛目细看,看完之后,把她搂到怀里,“原来,你也在为这事情忙碌。”

    “应该的。”徐幼微趁势道,“我让娘家帮衬着开了个药铺,这几个方子上常见的药草也罢了,不常见的,已经存了不少,到时候,万一能用到,就能解燃眉之急。当然了,要是白忙一场是最好,我由着你笑话我。”

    孟观潮当即就笑起来,“怎么可能。这份儿心最难得。”

    “那你把这几个方子留着吧。到时候,万一哪一个派得上用场,我们也算是齐心协力地帮那些百姓度过难关。”

    “放心。会的。”

    端午节之前,开始连日天降大雨。

    钦天监罗谦的预言应验了。

    孟观潮、靖王和六部首脑、朝廷重臣在值房坐在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有人痛心疾首,慨叹皇朝为何遭此天灾;有人满脸黯然,想象着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的凄惨境遇;有人却是带着固有的冷漠,旁敲侧击地指出灾祸是因灾星降临而起——至于灾星是谁,却是不敢言明。

    灾星,不是孟观潮,便是靖王萧寞——傻子也听得出。

    之后,这些人便开始了唇枪舌战,相互指责对方的过错。

    孟观潮与靖王却似没听到一般,命人备了笔墨纸,斟酌之后,在纸上书写。写完之后,把纸张推给对方。

    纸张来回推换之间,其余官员的争论愈演愈烈。

    二人唇角俱是勾出一抹含着嘲讽的笑。

    争论什么呢?

    不外乎是怕担负罪责,怕染了时疫,却又想在这件大事上有所作为——不想冒险,却想得到益处。

    可又有什么法子?

    有些人到了一定的地位,所在意的,只有自身利益。

    孟观潮与靖王齐齐站起身来。

    官员们的争论因此戛然而止。

    “我带兵去赈灾,你们把心放下。”孟观潮说道,“我活着回来,是皇上的功绩,我染了时疫,死了,罪责在你们。”

    靖王冷眼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随太傅前去。我们活着回来,也罢了;我们要是出事,你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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