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闺怨诗词-《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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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须佐握住鱼竿的手轻轻晃动,激起湖中锦鲤跃出水面。

    “别忘了,你还是个孩子!别一天天一股脑的将那些个重任揽在身上,    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模样。一天天阴恻恻的,    像个机关算计的猥琐男子,有什么好?这个天下,    已经有俩个人在下棋了,无需你多心。”

    刚刚跃出湖面的十几只锦鲤刚刚起身,还未跳跃至最高处,就被顾须佐手中鱼竿一一点住了脊背,纷纷垂直下坠。

    才起波澜,又入湖中。

    “人生在世,事情一个个来,有时候莫要因为一丁点事就慌了神,也不要因为才有一丝起色就失了智,你我不过是湖中锦鲤,跳的再高终究还是要落下的。”

    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有听明白,柳承贤弯腰说道:“师祖教训的是。”

    “这话你听听就好,日后在这天下行走,不顺心了,不想受人摆布了,就回来。别看你师祖我不过只有一个望山书院,但是却未必比那间稷下学宫差到哪去。”

    老者缓缓站起身来,手起手中鱼竿的他将头顶的斗笠戴在了柳承贤头上,又随手脱下蓑衣将其套在了少年的儒衫外。

    “戴好,穿好。可避风雨,可躲福祸。”

    剩下的,顾须佐便没有多说什么,一老一少,交情不深的二人就这么两两相望。

    一个不曾说尽,一个却听了个尽。

    三日后,这个名声早已在外的少年便因为一件琐事被书院赶了出去,而原因也是可笑,竟然是诗词之中没有避讳儒家初代圣人的名讳。

    这等小事其实早些年便有过几次,稷下学宫对此曾说过,作文章与学问之时无需避讳先贤名讳,不要因为前辈的名字,而误了天下读书人道路。先贤名讳理应托起后背学子扶摇直上,而非拦住学生手中毛笔,令其不能直抒胸臆。

    不知是不是装作不知道,还是这等罪名若是被学宫饶恕,还显得文庙这帮子人不一般,柳承贤就因为这么一件事被逐出了书院。

    离开之时,还是刘落雁亲自赶的马车,一摞摞的书籍,不像是被赶出去,反倒像是负笈游学,若是再加个书童奴仆相伴,估计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样一副样子诸多书院看在眼里,心中可就如同明镜一般,只觉得这个少年当真是一步登天。

    唯独有一家书院不这么认为,他们那的学生私下都在议论,这个身份不简单的读书人指不定是身份被望山书院看穿了,这才被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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