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次日,天色郎朗,乾坤浩瀚。 空旷的平野上,两座黄巾营寨屹立如初,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很多时候都是如此,看上去越是平静的海面,其下汹涌夺命的暗流,就越不可窥探。 管亥额头上缠着一层绷带,此刻正手握长刀,立于中军大帐,神色紧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良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斥候神色慌张的飞身入帐,拱手报道:“启禀渠帅,张饶带五千兵马,披坚执锐,全副武装,此刻正在营外十五里处,说是有要事,请见渠帅!” “若是相见,何故如此大动干戈,看来这厮是真想杀我......” 管亥那双深陷的眼眶中,翻涌起了猎猎杀机,紧握着长刀的右手,指节咔咔作响。 果然和潘凤说的一样,张饶带兵前来,不是相会,而是想借见面之际,将自己枭首示众。 想到这里,管亥胸中怒火熊熊燃起,厉喝道:“传我将令,点齐三军,备好战马,随我出营!” ...... 营盘外,风声骤起,马蹄不断。 张饶手握一柄钢叉,目光如炬,冷冷的落在远处旷野尽头。 因为在那里,正有一条黑线在悄然蠕动,距离越来越近,压迫感越来越强。 隔着十余里的距离,张饶及其部将,都嗅到了一股空前浓烈的杀意。 天地间一片苍茫,那条黑线,挟着滚滚尘烟,已然浮现在眼前。 是管亥,管亥手握长刀,座跨战马,上万黄巾军如影随行,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森然的刀戟,庞大的军阵,卷着踏碎一切的威势,仿佛就像是一轮来自地狱的幽涛。 “竟与孙乾说的一致,管亥那厮,是真想杀渠帅啊。”张饶身旁的一名副将,目露怒色,恼火的叫嚣起来。 “管亥啊管亥,没想到你杀的人,却想推脱到我身上。既然是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张饶紧紧握着手中的钢叉,眉宇间悄然掠起杀机,胸中怒火如火山一般喷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