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韩涵肆意妄为的撒开腿,揣着满嘴的得意之情,迈腿踏进了太守府的大门。 只是此刻他做梦都想不到,这将会是他此生走得最后悔的一步。 大堂里,千夫长以上的校尉尽皆坐于两旁,左边首席坐着张郃,右边首席坐着郭嘉。 张郃神色紧凝,一只手放在案台上,另一只手则是搭在腰间的剑柄上,隐隐散发着剑刃摩鞘之音。 郭嘉满目深邃,只道是左手端着酒壶,右手举着酒樽,一边倒酒,一边打量着局势变化,仿佛正静静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潘凤高坐于中间,手中晃着一个酒樽,目光沉静如冰,神色漠然的看着韩涵进来。 虽是四座酒肉飘香,大堂之上,却流转着一片肃杀冷寂的气氛。 然而意气风发的韩涵,全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之处。 “潘凤,想不到你为了迎接本公子驾临,竟还如此大排仪仗,你倒是条大彻大悟的忠狗。” 韩涵昂首而入,一副睥睨之姿,环视四座,不禁得意大笑起来。 说着,他便亮出了手中的兵符,朝众人面前一摆,傲然道:“潘凤,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本公子也就不太为难你了,赶紧把位置腾出来给我。然后带着我当初给你那两千精锐,卷铺盖回邺城去吧。” 此话一出,满堂四座,众人无不投来嗔怒的目光,他们心中积压多时的杀意,正在隐秘燃起。 “好一个忠狗,好一个卷铺盖回邺城,韩大公子,可真是幽默风趣。” 潘凤冷笑一声,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那眼神,宛如是在看一个白痴自言自语。 “潘凤,坐上面作甚,还不赶紧给本公子滚下来!本公子现在才是高苑太守,才是兵权的拥有者。” 见潘凤无动于衷,韩涵有些不耐烦了,再度扬起手中的兵符,好似在耀武扬威一般。 闻声,潘凤缓缓起身,沉吟道:“大公子可知,昨天的这个时候,是谁在猛攻城门,又是谁在浴血杀敌?” 听着潘凤淡漠如水的语气,韩涵嘴角一抽,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他猛然环顾四周,只见高苑城中将领基本齐全,却唯独不见他从邺城派来的使者郭图。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韩涵浓眉一凝,怒声道:“郭公则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快叫他出来,本公子要见他!” “公子是说郭别驾?” 潘凤淡淡一笑,“郭别驾自然是来高苑向在下报完信,就回邺城去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铁塔般的身躯,从门外映入眼帘,正是那前几日被派出去的麴义。 麴义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身上的战甲,还染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