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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底了。

    林铮召开公司年底生产总结会议，下面的市公司的一把手都来了。

    不来的以后也不用来了。

    这种会议很重要，一年就一次。

    当然重点不是会议的内容，什么总结汇报，无非就是吹嘘一样的总结式发言，都是废话而已，所谓的展望未来，也一样是假大空的典范。

    林铮对于他们的年底总结没有什么兴趣，听起来也是昏昏入睡，但这是会议的进程，是必须要走的流程，没办法，形式主义的最高境界，就是装作形式很重要。

    最后这种会议必须要开，开得越多越好，因为这显示总公司的权威，这代表着绝对统治，就好像古代那些分封地的王爷臣子，每年必须到京城来净白，表忠心。

    不然皇帝就会怀疑你谋反，得弄你了，林铮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他们来一趟不容易，林铮也会安排一下饭局，和大家戳一顿，喝几杯，交流一下感情。

    第二天，牛犇来到林铮的办公室。

    这个家伙还是没大没小，一来就直接坐下了，好在林铮也不计较这些，要不然这个家伙就得倒楣，他翻了半天吐槽道：“林董，你这里怎么都没一点好茶叶啊，下次我给你带点吧，闻鸡啥都不行，但事本地的茶叶还是可以的。”

    林铮对喝茶没有什么讲究，喝啥都跟喝白开水一样的，不过听他，还是反驳了一句：“我说牛犇同志，你是不是忘记我派你去闻鸡的初心了，你闻鸡今天的效益排名还是倒数前三，小子别给我同流合污，贪图享乐去了。”

    牛犇这马上坐直身体，不满意地回答：“喂喂喂，林董，你这话就过分了，你得摸摸良心，我去闻鸡的时候，闻鸡是什么样的情况，一团糟，负增长，而你现在看看闻鸡现在的效益，比我刚去的时候，提了一倍了，你这话让我很伤心啊。”

    林铮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眯眯地说道：“所以呢，这你就满足了？这可不是你的小子的真实水平，我给你的目标是三年超过瓦呷市的，有没有信心做到？”

    牛犇露出了一个苦笑：“林董，你要是这一个要求，我感觉你可以换个人了，我真的做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闻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口都没有瓦呷的十分之一，就算我会七十二变，也不可能总收益超过瓦呷吧，你这是挖坑给我跳。”

    这个家伙还算是理智。

    林铮抿了一口茶，继续忽悠：“我又不是说总收益，我是说水损率，缺陷消缺率，还有客户满意度，年平均停水时长，这些个方面，你们是可以搞出成绩的吧。”

    牛犇有点为难：“林董啊，现在人的自主性越来越强，现在的群众也不是以前的群众了，暴躁得很啊，动不动就投诉，水损率我就不说了，但是这个客户满意度，我还是算了吧。”

    林铮笑骂道：“你们个个都说算了，我就惨了啊，每年上面委员会开会，都点名批评我，我们爱尔家作为一个民生服务企业，满意度年年垫底，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牛犇不以为然：“切，他们其他的那些公司可以满意度都是刷出来的，或者是用钱买回来，就说电力公司为例好了，旦上面抽查客户满意度时候，就开始全省市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相信林董你也接他们的电话了，说什么如果接到尾号是188的调查电话，如果你回答满意，左后给十分好评，就可以凭借截图免除当月的电话，还可以获得大礼包之类的，林董你得向别人电力公司多多学习才行。”

    林铮也略有所闻，但是总觉得这种是下三滥的手段：“别人怎么搞我不管，但是爱尔家不搞这些，我不喜欢搞这些手段。”

    牛犇摇了摇头：“哈哈，丢了差点忘了，对了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聊天这么简单，我是来跟你要钱的。”

    林铮直接挥手：“你小子，那次来不是跟我要钱，没有了，不批。”

    牛犇：“过分了吧，我都还没说什么事情，你就不批？”

    “你闻鸡今天用钱最多了，你还不知足吗？”林铮也不能一直惯着他了，虽然公司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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