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年X曲夏月16-《已离婚,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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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夏月很巧合地注意到了特助刚才微表情的变化,在她提到书房的时候。

    她不动声色地出了房间。

    不到十分钟,特助就跟曲夏月告辞离开了。

    曲夏月状似无意地提起:“周特助,我看这间公寓的陈列摆设都怎么变,平时经常有人打扫吗?”

    不仅是表面一尘不染,深处也是。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了这里的生活气息,贺章年难道一直住这里?

    特助迟疑了几秒,回道:“中间空置了一段时间,有一天老板忽然让司机送他来了这里,那之后就一直住着,大概一周会有人过来打扫一次。”

    “哪一天?”

    她好像有预感了。

    “去年的十月三日。”

    果然。

    曲夏月的掩起眼睑下的情绪,又问了书房的事情:“书房里是不是有什么机要文件,所以锁上了?

    如果是的话,我接下来也会注意些。”

    “这我不是很清楚。”

    特助的语气有些闪躲。

    曲夏月本来以为是公司的机要文件存放在书房,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她微蹙眉头,又问道:“你也不知道?”

    特助礼貌地笑了笑:“我哪能事事清楚老板的情况?”

    ——

    曲夏月没在贺章年面前提书房的事情,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

    像是温水煮青蛙般,贺章年渐渐地又渗入到了曲夏月的生活中。

    直到有一天清晨,她进入贺章年的房间时,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暧昧气息,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看得出贺章年简单地处理过,但是垃圾桶里的纸巾毕竟还在。

    贺章年面色沉稳从容,声线淡淡地说道:“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曲夏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就算如此,能不能做得再隐蔽点,别被她知道啊?

    还得让她丢垃圾。

    再进贺章年的房间,曲夏月的心里总是怪怪的,连正眼都不想瞧他。

    贺章年倒是一切如常,仿佛那段小插曲再正常不过。

    当天夜里,曲夏月就做梦了。

    依然是贺章年的那张大床,当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后,曲夏月蓦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肌肤染着浓浓的晕红,梦里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跟贺章年。

    曲夏月揉了揉太阳穴,想到造成她做梦的罪魁祸首就来气。

    第二天的她脸色不怎么好看,自然而然贺章年成了她迁怒的对象,她还单方面取消了一天一次的擦身福利。

    贺章年这种重度洁癖者怎么忍受得了?

    不能洗澡已经很不满,现在连擦身都没了?

    而且他最近都习惯了曲夏月柔软的掌心贴在他身上带来的悸动。

    贺章年自然不肯,沉着嗓音问道:“理由。”

    曲夏月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回道:“不乐意。”

    “是今天不乐意还是以后都不乐意?”

    “不知道。”

    “所以在你乐意之前,我就得一直脏着?”

    “你本来就干净不到哪里去啊。”

    曲夏月意有所指。

    贺章年深邃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曲夏月,说得极其坦白:“夏月,我心悦你,现在跟你朝夕相处而不对你做什么已经是最克制的表现。”

    “倒把自己说得很伟大。”

    “你如果真的忍不了的话。”

    曲夏月微微挑眉:“我可以不干了?”

    贺章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想得倒美,就算忍不了也得忍,可是你自己答应照顾我的。”

    曲夏月朝他呲牙,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

    那之后也不知道贺章年做得隐蔽了还是没再用五姑娘发泄,总之垃圾桶很正常。

    ——

    很快两个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贺章年可以借助支具下床小幅度活动。

    一开始照顾他的时候,曲夏月还有些不适应跟辛苦,现在两个月过去了,她照顾他就像成了一种身体本能,变得得心应手。

    今天的晚餐贺章年久违地坐到了餐桌上,曲夏月像往常那样给他夹菜,只不过氛围没像之前那般随意自然。

    用餐完毕,曲夏月放下碗筷,还没等她将酝酿了许久的腹稿说出来,贺章年先开口了:“那天在这间公寓里,你说要分开时,我心里想着就算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我没出声挽留你。”

    曲夏月没想到贺章年会旧事重提,她低垂眉眼,脸色不是很好看。

    贺章年定定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复杂难辨,有懊恼有自嘲,更多的还是藏不住的深情,他继续道:“可是现实告诉我,我就是非你不可。

    那半年多以来我不去想你,摒除跟你相关的一切,周围的人默契地不提你,但是我偏偏不能忘了你。

    我不回这里,不想让过去的那一切影响我,可是不行,我就回到这里住,以为能像之前我碰到的所有困难一样,彻底化解,可到最后还是不行。”

    贺章年没向任何人剖析过自己的心理,他向来坚韧冷静,坚不可摧。

    直到她的出现,成为了他唯一的软肋。

    曲夏月坐着没说话,指尖压着手臂,隐隐有些泛白。

    贺章年:“我对我做过的任何事情都不后悔,因为那全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是现在,我要是再放任你离开,那便会是我这一生第一件后悔的事情。”

    曲夏月微微抬眸,极淡地笑了下:“不放我离开?

    难道你还能囚禁我不成?”

    贺章年艰难地起了身,然后转身去拿了份文件袋过来,他很平静地出声:“这是我让律师拟好的协议,它能保障你的权益。”

    曲夏月只是看了一眼文件袋,并没有多大的动容,她轻描淡写地回道:“我对你的资产没什么兴趣。”

    大概能想到文件袋里是什么东西。

    贺章年似是料到了曲夏月的反应,所以被拒绝了依然面不改色,他将文件袋放到一旁,沉敛出声:“你连看都不看一下?

    要是我说我将所有身家都给了你呢?”

    曲夏月的眼眸有一丝波动:“哇哦……原来我还挺值钱。”

    贺章年的薄唇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长指抵着眉骨,“我在上面签了字,你先收着,也可以以防万一不是吗?”

    “不了。”

    曲夏月回答得很果断,她有过艰难的日子,知道钱的用处有多大,只不过贺章年用这种方式给她的,她无法要。

    “你明天就会离开?”

    贺章年的嗓音喑哑,如同被砂石磨砺过般,牵动了曲夏月的神经。

    “是。”

    “你有时候真是理智到让我都自叹不如。”

    他们俩的第一次约定期限内,她让他上瘾难戒,让他以为她也是如此,可是期限到了,她可以很潇洒地说分开。

    这次,曲夏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但很多时候又会向他肆意地发小脾气,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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