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往事-《和魔头奔现后,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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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烨的手一僵。

    指腹处传来柔软细腻的触感,他的指尖顺着她温热的脸颊,沿着那股湿漉漉的触感,描摹到她的眼角,蹭到那湿漉漉的睫毛。

    除了那次雷劫,小白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哭。

    这是梦到了什么?

    青烨微微躬身,将手从喜帕中拿了出来,目光一掠,扶着白秋的女魔修便是一抖,迎接着衡暝君的目光,听到他冷淡道:“下去。”

    一边说,一边托住白秋的肩,小姑娘顺着他坚硬的手臂滑到了他的怀里,头微微抵着他的胸口。

    那女魔修如释重负地脱身,弯下腰来行了一礼,便慌乱地退了出去。

    门无声无息的关上,衣袖带起一阵凛然的风,一排摆在烛台上的红烛跳动了一下,连带着那对拥抱的璧人,也投落一片缠绵的影子。

    她睡得沉,头顶繁复的发饰发出哗啦啦的摇晃声,他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气,不同她发间清淡的梳头水的清香,而带着几分甜腻缠绵。

    据说,是人间成婚时特有的合欢香。

    合欢香的催情虽于他毫无用处,但许是气氛使然,他真生出几分出奇的耐心来,眉峰往下沉沉一压,如泼墨画里勾勒的远山,含着几分云遮雾绕的懵懂与温柔。

    一切全凭本能,仿佛是想过无数遍的,偏偏又是第一次,无比轻柔地抱起她。

    青烨没有掀开盖头。

    他就这么把她打横按在自己怀里,火红的嫁衣在她身下层层叠叠,如波动的水纹,拨开一层厚重的外衫,又拨开一层,可见精致的锁骨,在红衣的衬托下,白得刺目。

    往上,被盖头遮住多余的遐想,往下,便是隐约的沟壑,含着甜香……

    她说想要和他双修的。

    无法与她双修,是一种遗憾。

    但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了,双不双修,不妨碍任何亲密的接触,他可肆意抚.弄她柔软的腰身,让她在他触碰下颤抖,用惊慌地眼神望着他。

    用柔软的手拍打着他的肩,哭着说不要离开他,再用藤蔓缠住她,无论她走到哪儿,他只需轻轻一拽,她就能回到他身边……死都逃不开。

    青烨晦暗的眸色褪去,又被茫然代替。

    他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他为何会对她如此冲动?

    仿佛在脑海中滚过无数遍,只需一个契机,就可以唤起深埋的欲念,让他发现自己除了漫长的无聊和痛苦,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不知不觉,连藤蔓爬了出来,连他都没发觉,藤蔓已钻进少女的裙摆……

    青烨面无表情地把藤蔓拽出来,狠狠瞪了一眼这藤蔓。

    一边瞪,耳根一边红了。

    小藤蔓依赖着他而生,素来能体察他的心意,只需一个轻微的念头,它总能替他剿灭一切麻烦,此刻它委屈极了,它一如既往地按令行事,居然还被瞪了。

    您不往那边想,它也不会行动啊。

    就很无辜。

    青烨也明白是自己的错,他冷笑着丢开这藤蔓,掐灭心里的邪念,僵硬地低着头,又看着怀里还在睡的丫头,她舒服地顺着他的手臂蹭了蹭脑袋,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才知道她这么能睡。

    盖头盖着,你就不闷吗?

    没得到回应,干什么都少了兴奋的关键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没意思,他低头望着她,也半晌没动。

    白秋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浸在黑暗中的深红。

    红盖头透着隐约的光,晕开一片暖红。她睡醒还有点儿迷糊,没想起来自己这是洞房花烛夜,下意识伸手去拽脸上的东西,却摸到了一把冰凉顺滑的发。

    是青烨的头发。

    她猛地一惊,手还没缩回来,手腕便被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握住了,头顶传来男人深晦莫辩的嗓音,“醒了?”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又觉得好像有点奇怪,感觉锁骨有点凉飕飕的,身下有些窄,有些硌得慌,像是某人的腿。

    她应该是靠在他怀里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又睡了多久,身上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白秋觉得气氛有些莫名的僵持,想了想,先问道:“青烨,你身子好些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她咬着下唇,觉得又好笑又纳闷,“不揭盖头呢?”

    他说:“先不。”

    握住她手腕的手,微微松开,那只手揭开她搭在脑后的盖头,微微卷起,又将她下巴处的盖头一角往上卷,露出她红艳的唇,秀气的鼻梁。

    唯独盖住那双眼睛,不掀开。

    他说:“你睡了很久,我一直看着你。”

    她抿抿唇,“那你干嘛不叫醒我呀?”

    “……”青烨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叫她,这样安谧的时刻,几乎下意识的,不想破坏。

    他总感觉熟悉,偏偏想不起来,因此有些暴躁烦闷,看着她,暴躁又被安抚,无数的情绪揉在一起,说不清他想要做什么。

    好像全部都想要。

    他知道的,不知道的,能做的,不能做的。

    不知道的,不能做的,留着以后慢慢琢磨,他们之间有地久天长,他第一次不嫌生命太漫长无聊。

    这种情绪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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