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 同是九月九-《贞观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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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广州政府承担的事情,最后一个大子儿不用掏, 还让地方上的不稳定因素消化在原地, 简直是大获丰收。
至于说仁化县、安远军十几万人的愤怒……
那算个屁?
有种你犯上作乱啊?
你不敢?
不敢你算个屁?
整个仁化县的民怨, 就这么积压起来, 完全得不到释放。
十几万人就像是被抛弃在了群山之中,宛若一个超大罐头中的一堆烂肉, 没人在意它们的腐化速度,亦没人在意是不是要丢弃。
毕竟,仁化县, 连韶州州府都不怎么在意,这是韶州境内, 唯一一个连公路都没有修通到曲江县的县城。
连瑶寨都有一条可以跑汽车的公路直达曲江县。
“武广线”的东西两条线路,在曲江县就像是劈了叉, 一条去了乐昌县,一条去了始兴县、浈昌县。
独独仁化县, 刚好就在乐昌县、始兴县相连一条直线的正中间。
卑微到无以复加,哪怕是仁化县所谓的“豪族”,也是过得无比压抑。
因为在这里,民风淳朴,“豪族”不得不成为领头人,带着自己人去争抢田地,争夺水源。
不争, 就得死。
整个岭南省,比岭西乱七八糟山寨头人死亡率还高的地方士绅,也就只有仁化县。
哪怕是潮州人,也不至于让老爷们过得如此憋屈。
压抑的环境, 不给出路的社会,逼迫着内部疯狂倾轧,宛若养蛊。
一个个都是毒王,已经到了似崩溃又未曾崩溃的地步。
直到有一天,突然在这里,冒出来一群“劳人党”。
斗争,变得具有戏剧且多样化。
人们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劳人党”如此奇葩的组织,也是第一次知道,当年的“安”字辈“安仁军”,居然成了安仁县。
他们知道了公审大会,知道了赵老太爷,知道了赵一钱,知道了萧愿,知道了郭威,知道了王角……
甚至在征收夏粮的时候,还看了一场《赵一钱》的电影。
露天电影,在稻田里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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