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文慧说:“肚子痛。” 张宣看了看她右手捂着的地方,“腹部痛的厉害?” “很痛.” 就这么一耽功夫,文慧脸色似乎又苍白了许多,额前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湿漉漉地紧贴在雪白皮肤上,她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痛地喊出来。 张宣不懂医术,一时间判断不出这是肾疼还是什么痛?只得匆匆跑到门外把其他人叫了进来。 同时对李文栋说:“文慧腹部痛得厉害,赶紧回去,送医院!” 李文栋刚在房间准备和温玉亲热,前戏到一半硬生生被打断了,还有点懵,不过跑到文慧房间只看一眼,看到文慧那个吓人的样子,就瞬间意识清明,立即吩咐返航,同时掏出卫星电话呼叫地面上的医院。 这时陶歌从文慧房间小跑过来,伸手要过卫星电话,“我来吧,我找大伯。” “.大伯,是我,我一个朋友在海上生病了,很急,你能不能哦,好,直升飞机最好.” 争分夺秒讲完事情原委,陶歌让旁边的船长接电话,“把我们的海上坐标报过去” 一个电话打完,陶歌对跟过来的黄鹂说:“沪市你熟悉,你赶紧联系最好的医院。” 黄鹂点点头,接过电话按了一串数字:“.龚院长,是我,xx的女儿.对.” 一分钟后,黄鹂转身对陶歌和李文栋说:“好了。” 闻言,陶歌转身又往文慧房间小跑过去。 李文栋和黄鹂也快速跟上。 屋内,张宣此时正半抱着文慧,嘴上不停说着安慰的话,脸上却写满了“焦急和心疼”。 望着这一幕,陶歌心里突了下,原地静了下来。 张宣心疼死了,看到文慧痛的汗雨如下,看到文慧全身乏力地靠在自己胸口,心都快碎了,今生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这一刻,他猛地后悔了,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叫文慧来海上? 文慧要是不来,屁事都没有。 文慧要是不来,就算生急病了也能第一时间送到医院。 “呕” 突然,文慧喉咙一紧,左手捂着嘴对他说:“我要吐。” 旁边的温玉速度把旁边的垃圾篓放到文慧跟前。 “呕” 时间刚够,垃圾篓才落地,文慧就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呕吐了起来。 “呕” “呕” 一连呕了三次,文慧把晚餐和夜宵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张宣左手揽着她,右手在她单薄的后背轻轻拍着,抬头问李文栋:“全速到岸上要多久?” 陶歌插话:“直升飞机到这里大概要半个小时。” 张宣声音骤然加大了几分:“直升飞机都要这么久?那不是一来一回得一个小时了?” 陶歌说:“你别担心,会安排军医一起过来。” 别担心,别担心,又痛又吐的,文慧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见陶歌和温玉劝不住张宣,见张宣直直地瞅着自己,见他眼里有泪水在打转,文慧忍着痛、用尽最大的力气挤个笑容对他说:“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张宣嗯一声,低头抵着她的额头。 几分钟过去,文慧身子稍微蠕动了下,“抱紧我。” 张宣说好。 感受到他的怀抱,文慧闭上眼睛:“再抱紧一点。” 张宣双手试探着加了把力气,一时间两个人在沙发上紧紧贴在了一起,无声无息。 见状,屋子里的四人面面相觑一阵,陶歌率先走了,去了门口。 其他三人同样走了,把空间留给两人,温玉走之前还嘱咐:“我们就在门口,有事叫我们。” 张宣同温玉对视一眼,沉沉点头。 温玉把门带上,压低声音问几人:“你们通知了文家没?” 李文栋看向陶歌,明显考虑过这事,但左右为难。 陶歌纠结许久,做决定说:“先不通知,到了医院看情况再说。反正通知了也对文慧的病情没什么有利影响,说不好是虚惊一场。” 温玉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 陶歌撩撩头发,打断她的话:“没什么可是,我负责。” 温玉欲言又止,哪还不懂陶歌这是在保护张宣呢? 毕竟张宣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而有女朋友却还勾搭文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要是事后有交代还好;要是没给交代,那文家的脸往哪摆? 黄鹂忍了忍,但还是没忍住,问陶歌,“你这样为他值得吗?要知道纸不一定包住火,文家老爷子那脾气是出了名的.” 陶歌双手抱胸,靠着墙壁道:“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他需要我。” 看到三人齐齐盯着自己,陶歌潇洒地甩甩头:“要是事情出现最坏情况,大不了我带他出国躲一段时间。” 黄鹂听得怔了怔,尔后落寞地说:“唉难怪我不怎么讨他欢喜,我不如你。”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好胜的闺蜜露出这黯然神伤的一面,陶歌沉默了,许久自嘲一声:“有什么如不如的?人家现在怀里抱着的可不是我。” 黄鹂苦笑一声,道:“等你胃病好了,咱两姐妹好好喝一杯。” 陶歌偏头:“不跟我闹了?” 黄鹂抬起右手看看表:“我们两姐妹都是输家,还闹什么?” 接着黄鹂又讲:“说出去都丢脸,圈子里都在看着我们,结果我们两个争不过一些野丫头。” 陶歌冷笑:“你就是改不了你这高傲的毛病,野丫头,这些野丫头可没一个简单的,要是她们有你的身世背景,能把你秒杀的灰都不剩。” 黄鹂这时候不跟她争:“你也别对我撒气了,你要是哪天真上了他的床,我把家里的齐白石真迹让给你。” 陶歌说:“一言为定。” 黄鹂道:“一言为定!” 门外在议论文慧的病情,屋里却寂静无声。 文慧虽然很痛,痛的想打滚,可躺在他怀里却莫名的心安。 尤其是看着他的眼眶慢慢变得湿润时,文慧仿佛被打了止痛针一般,把头枕在他左肩上,用尽力气柔声说:“不要自责,我不怪你。” 两人脸贴脸,张宣没做声。 见他心情越来越沉重,文慧强忍着痛苦说:“我好不容易遇上你,日子才开始,你不是厚脸皮想缠着我不放吗? 我还没被你缠够,我还想继续被你缠,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我还没被你追到手.” 张宣用衣袖子帮她擦脸上的汗,不知不觉间眼眶里的泪水蓄满了,不争气地掉了一颗在文慧脸蛋上。 文慧肌肤吹弹可破,泪珠子打在上面就像放烟花一样,猛然迸裂出了无数小水珠。 文慧呆了呆,好一会后努力笑说:“你哭了。” 张宣跟着勉强挤个笑容:“我从小泪腺浅,容易哭。” 文慧嗯一声,不再说话,痛得没力气说话了,但她还是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已经很自责了,她不想让他更忧心。 等待最是煎熬,半个小时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好在直升机准时来了。 听到外面的响动,张宣一把横抱起文慧往门口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再坚持下,马上就好了。” 文慧掀开眼皮看着他,瞅着他,临了弱弱地开口:“我有一句话对你说。” 张宣道:“你说。” 文慧再次闭上眼睛,“我一直有桩心事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我曾经有一个弟弟,3岁大的时候,有一天半夜忽然拉肚子,家里人一开始没太重视,以为是平常的走肚子,只给他吃了些备用的止泻药,还给他肚脐上抹了些食盐,想着情况要是没好转就等天亮了带他去医院。 可人算不如天算,弟弟短时间内连着拉了4次,我爸妈连夜把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医生说那是一种罕见的病,还没弄清楚发病原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