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四)-《清穿之齐妃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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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嬷嬷说道:“福晋您素来心肠软,奴婢是看在眼里的。这次把李氏赶到庄子里,还是不够,才会让王爷又对她有了怜惜。您和她的身份看似只有一个侧字,却是有天壤之别,她的命都是捏在您的手中。既然知道了她的分量,今后选个机会,斩草除根就是。”

    乌拉那拉氏破涕为笑,“嬷嬷说笑了,都是王爷的人,说什么斩草除根,怪难听的。等她回来再说,总是有办法的,就凭我这个身份,想要压她也是容易得很。”

    “您想明白就好。”钱嬷嬷说道,“给您手心用点药,这几日不要沾水。”

    “恩。”福晋应了一声。

    两人在马车上说着西洋文,弘盼像是泄了气儿一般,“明明额娘你只是听了安德烈说过几句话,我还是跟他认真学过的,还没有您说的好的。”

    李筠婷说道:“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安德烈说你说的已经很好了。”

    “还是没有额娘的好。”弘盼说道,“若是额娘是个男子,今后我进了理藩院,一定把您推荐进去。”

    李筠婷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想到要回王府,我觉得怪闷的。”弘盼说道,“昨个儿我给额娘唱的那首歌,额娘一定也会唱了,不如额娘唱给我听。”轻柔的唱诗班的歌曲响起,李筠婷甚少拒绝弘盼的请求,同在马车中的人中的苏木和嬷嬷听着李筠婷的浅唱低吟,西洋的音乐同大清的乐曲截然不同,唱诗班的音乐带着宗教的神圣色彩,音乐并无国土之分,隐隐觉得和中土的佛乐相似,再细听又是截然不同。

    “侧福晋、大阿哥,已经到了。”车夫的声音响起,乐声戛然而止。从侧门而入,微微掀开的帘子可以看到被清扫过的雪地露出青石板,两尊石狮子静静蹲坐在大门口。

    乌拉那拉氏笑着迎了上来,看着李筠婷和弘盼给她行礼,亲亲热热地说道:“弘盼长得精神了。”乌拉那拉氏和颜悦色,弘盼的鼻头微微皱起,若是那柳儿在就好了,她是个乖觉的,也好打听消息,这样想着,或许春日里的时候便想法子把柳儿送进来。

    李筠婷的回答滴水不漏,仿佛在庄子反应是出了一趟门一样,说起来风轻云淡,乌拉那拉氏不知道李筠婷更喜欢庄子的清净,心中想着李氏的虚伪,脸上的笑容越发明艳,“你也瘦了,脸色也不好看。庄子里哪里有什么好看的胭脂,钱嬷嬷,快把我前些日子得的梅花香露还有上好的胭脂拿来。”

    乌拉那拉氏表现的亲近,李筠婷也拍了拍脸,“妾身觉得还好。”

    “在我面前,用我就是。”乌拉那拉氏笑着说道,“这般客气作甚?”

    “我……觉得还好。”李筠婷说道,“都是福晋疼惜我二人,夏日里庄子上凉爽得很。”

    乌拉那拉氏笑着拍了拍李筠婷的手,“你说话讨巧。”

    瓜尔佳氏和武氏看着乌拉那拉氏对李筠婷示好,继而看着送来的胭脂和香露,对李筠婷又面露同情,乌拉那拉氏这般的作态,李筠婷少不得要用乌拉那拉氏送来的物件了,也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乌拉那拉氏的眸光扫过瓜尔佳氏,她怎会使出这样低劣如同被人发现的手段,今后对李筠婷的方式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让她摸不清自己的意思,对自个儿送来的物件有心防着,又不敢不用,自己吓唬自己才是最好的。

    李筠婷让苏木收下来了,乌拉那拉氏笑着说道:“你这个丫鬟,小时候我边见着跟着你,如今跟着你也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可这样也不像回事啊。”

    几人皆是精神一震,刚刚只是小菜,这时候乌拉那拉氏才露出她狰狞的面孔,在这里等着李筠婷呢。苏木的眼皮一颤,并没有开口说话,双手握成拳又很快舒展开。弘盼的心中狂跳,希望额娘能够在苏木的问题上硬气一些,不能被嫡福晋断了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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