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四十七颗钻石-《温柔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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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容与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梁雪然脆弱崩溃,趁虚而入。

    他年纪越大,眼光也就越高,如今除了梁雪然,还真的没有第二个能看上眼的小姑娘。

    魏鹤远再度警告他:“别再干扰雪然的事情,你也该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而在雪然这里,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没资格。”

    魏容与捧着茶杯,淡淡吹一口气,瞧着他笑:“你留着花菱蹦跶,也是准备给雪然练手?”

    魏鹤远默认。

    花菱自以为自己下药做的天衣无缝,却忘记了魏鹤远的权势之盛;能站到魏鹤远这个位置的绝非等闲之辈,她实在是看低了魏家。

    花菱不是第一个试图对魏鹤远用药的,但却是魏鹤远第一次不设防中招;上一个试图给他下那种东西的,原本是家里千宠百爱的小公主,现在和她的破产父母挤在不足80平的小公寓中,所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都被毫不留情掐灭。

    魏容与先前不明白为什么魏鹤远能容忍花菱继续跳,现在倒是有了些眉目。

    想通这点,魏容与重新看向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侄子,沉吟片刻,摇头:“你这不像是在追女朋友,倒像是养孩子。”

    魏家人教育男孩子就是这么一套,从来不会如其他富贵人家,娇宠着长大,而是不停磨砺,锻炼;偶尔有什么事,也是先看着他自己解决,实在搞不定,才会由家族出面。

    当然,女孩子又是另一套,她可以选择努力,也可以选择做一辈子小公主。

    例如魏明可,从小到大,一点苦都没吃过。

    魏家人女孩少,全家上下对小姑娘都格外纵容。

    魏鹤远没有否认,想起梁雪然,眼眸中温柔溢出:“她想要凭借自己力量站在高处,我很荣幸能成为她的导师。”

    魏容与并不赞同,摇头:“我更希望她能安安稳稳,开开心心。”

    在他看来,小姑娘娇娇嫩嫩的,花骨朵一样,怎么舍得让她吃苦头?

    就该好好护着才对。

    话不投机,魏鹤远折身离开,走过客厅,冷不丁被魏老太太叫住。

    她问:“你去哪儿?”

    “回公馆。”

    魏老太太迟疑良久,终于问:“你和梁雪然现在还好吧?”

    “嗯。”

    魏老太太说:“有时间了请雪然来这里坐坐。”

    魏鹤远笑:“我尽量。”

    魏老太太不乐意了:“什么叫尽量啊?你可别欺负了人家。”

    “是我还没追上雪然呢,”魏鹤远失笑,“无名无分的,人家怎么肯跟我回来?”

    这话说的坦然,他今晚却很想念梁雪然。

    已经接近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啊。

    魏鹤远骤然发现这个夏季如此漫长。

    心思刚刚一动,他收到梁雪然的短信。

    很简单,就三个字,让他骤然心跳。

    [开炮吗?]

    魏鹤远平静地把手机放回去,同魏老太太说了几句话,离开。

    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从容上车,从容吩咐:

    “去梁小姐家。”

    “速度快点。”

    “最好在二十分钟内过去。”

    “快。”

    司机吓的猛踩油门。

    这一次不用再翻墙,顺利上楼。

    梁雪然刚刚泡完澡,穿了件白色的裙子,一见面,魏鹤远咬牙切齿地想要教育她:“以后别再说这种虎狼之词,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好。”

    梁雪然哼哼唧唧:“我偏不矜持。”

    她一上来就抱,手也不老实,闷着头就要亲亲;魏鹤远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强忍着,拉开她的手,微微俯身,和她平视,捧着她的脸:“怎么了?今天好像不开心啊。”

    梁雪然眼圈红了,还梗着脖子:“没什么。”

    “到这时候还想骗我?”魏鹤远叹气,把她身上凌乱的衣服拉好,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循循善诱,“雪然,别因此怀疑自己的魅力,我不是不想做,只是不想你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有什么不愉快都可以告诉我,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受。”

    梁雪然心情很闷。

    Bontin那边放出消息,好像有意向和张峡合作,出《溪中菱》的联名款,梁雪然看出来《溪中菱》未来可能大爆,担心被Bontin抢了去,两次拜访都是小心翼翼的,却还是被对方截了胡。

    轻云的两个运营总监又被挖走,Bontin缓过神来,又开始准备对轻云下手了。

    下午召开董事会,其他几人都主张卖掉轻云。

    言语间,已经放弃这场战役。

    她很不甘心。

    梁雪然当然知道,只要魏鹤远出手,这件事就能轻而易举解决。

    但她不想啊。

    最好的婚姻和爱情都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是棋逢对手的快意,是相互成全的扶携。

    而不是一方面的无节制索求,另一方面无条件的付出。

    她想要变的更加强大。

    梁雪然闷声说:“今天发现自己变胖了,衣柜里一件去年的连衣裙穿不上了。”

    魏鹤远失笑:“不是你胖了,是裙子在黑暗的衣柜中太害怕,怕到不停发抖、缩成一团,时间一久,伸展不开。这么胆小的裙子,咱们不要了,重新给然然买件新的好不好?”

    男人声线低沉,语调温和,哪怕梁雪然明显感受到他情动,但他仍旧能克制住,温柔地哄着她。

    濒临崩溃的心情总算稍稍纾解,抱住他的一只胳膊。

    梁雪然说:“那先前刚分手的时候,我和钟深天天在一起,你不吃醋吗?”

    “怎么可能不吃。”

    他甚至已经规划了钟深的一百种死法。

    “但是你没怎么表现出来啊……”梁雪然回忆一下,“我记得你很冷静,对我也没发脾气。”

    “因为吃醋对你发脾气?这是个什么逻辑?”魏鹤远叹气,“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欺负自己女人。”

    梁雪然被他的话逗笑了,又说,“我以前看过一些小说哎,里面占有欲极强的男主在睡完女主后会告诉她,说你是我的人了,以后谁碰你谁就会死——”

    “好苏啊”三个字还没出口,被魏鹤远打断。

    他问:“主角是艾滋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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