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晋江独发-《念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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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念你入骨

    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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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过来时,薄幸月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她居然能从这话里感知到之前从未认识过的季云淮。

    “季云淮……”少女蹙眉,不解道,“你是不是喝醉了,都满嘴胡话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说罢,她就要拽着他手腕去路边拦出租车。

    季云淮喉头轻滚,俯身压低,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到咫尺之间。

    他唇瓣的颜色比平日要红,哑声道:“我不用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他的解药不就在面前了吗?!

    她当然不能理解,少年人被自尊和自卑双重折磨着,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吐露肺腑之言。

    路灯下,薄幸月的眼睛映照得明亮,看他这副醉态,倒是起了戏弄的心思。

    少年的额发蓬软,五官精致,冷白的皮肤上泛起潮红,整个人多了几分迷乱的味道。

    她踮起脚尖,掌心贴上他的耳廓,笑着说,“季同学,你怎么喝醉了比平日里乖多了啊?”

    乖?!那可能是薄幸月还不了解真实的他是什么样。

    被她知道了,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吧。

    下一秒,季云淮漫不经心挑起她下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柔嫩的颈侧肌肤。

    雪艳的、荒唐的……全笼罩在路灯下。

    她还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殊不知两人间早就身份互换。

    “季云淮——”薄幸月嗓音发颤,是真的有点儿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今晚的季云淮太危险,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足的侵略性,让她步步后退,有些拿不准主意。

    “你家住哪儿?”她背过手,错开他炽热的视线,“你应该还有意识,能走回去吧。”

    “我晚上得回去的,你要是醉到不省人事,还真不知道哪里能收留你。”

    嘟囔完,少女瘪着唇角,发丝被小雨淋得湿润,像一只受伤的毛茸茸小动物。

    季云淮收回手,剑眉微扬,在暧昧的氛围中开口,嗓音冰凉:“谢谢,我自己能回去。”

    病态压抑到极致是会爆发的,怕自己忍不住,所以还不如及时斩断思绪。

    薄幸月看着他真走了,行至后巷,她心口憋着一股气,自暴自弃地停在原地。

    “季云淮,你今晚干嘛要过来啊?”

    一过来就喝那么多酒,对她忽冷忽热的。

    他没停下脚步,只能将暗恋的秘密掩藏于心底。

    薄幸月真是委屈坏了,可还得装作有底气地激将道:“你不喜欢我,我就跟一直追我的学长在一起喽。”

    也就是句气话,根本没有什么学长,即使有,也早就被她打发走了。

    三个月赌约期即将到了,这场赌局的结果似乎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她这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

    季云淮转过身,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情绪上的脆弱。

    少年眸里的光像是一瞬间被大雨浇得熄灭。

    后面的细节记忆得模糊,可少年唇齿间呢喃的那一句,谁说我不喜欢你,着实让她脑子里噼里啪啦的。

    她没听错吧?季云淮说喜欢她——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左手抄写的笔记,跟易立杰打的那场架,今晚挡的几杯酒......

    薄幸月看着他迈着步伐靠近,什么势在必得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没听清楚,你......你再说一遍?”

    “还不明白吗?”

    少年栖身揽住她,好闻的薄荷味全然笼罩。

    眼前的季云淮太过陌生,简直是囚笼中的野兽。

    没有经验,一切注定是青涩的、毫无技巧的,可偏偏是雨中点燃念头的那把火。

    不知不觉间,薄幸月胸口起伏着,拿手背抹了抹唇,又气又想笑。

    她心里轰隆一下,惶恐地问:“高岭之花季同学,你不会明天就不记得了这些事吧?”

    到现在,她还是在怀疑刚刚是他醉酒后的失控。

    季云淮绷着神色,语气无奈:“我没醉。”

    他真是败给薄幸月了。

    “那我可当真了,你不准吃抹干净不认人。”昂着张恃美行凶的脸,她总是能将什么事儿都说得底气十足。

    季云淮垂眸,燕尾般的眼睫半盖住眼神里的明亮,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我说喜欢你,薄幸月。”

    封闭的心扉敞开来,有一束光照耀下来。

    一路上,薄幸月兴奋的程度是肉眼可见的。

    顶级难泡的季云淮竟然对她表白了!!!她一下戳他掌心,一下又在原地转圈圈,调皮又迷人。

    老旧的街区里,万籁俱寂,风声猎猎。

    小猫在树下等到他来,依赖地蹭了下裤腿,可一见到生人,又迅速隐匿到黑暗中去了。

    薄幸月好奇道:“这是你养的猫吗?”

    “不是,流浪猫。”少年温柔一笑,眼神里藏匿着深沉的夜色。

    走廊的灯常年失修,她怕黑,挪了挪唇,还没开口,季云淮已经打开了手电筒,铺就出一条光路。

    薄幸月牵着他袖子一路上楼,开门后,仔细打量了下他住的地方。

    房屋老旧,周围萦绕着淡淡的檀木香,钢琴的年头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毕竟是第一次来他家,薄幸月没忍住道:“你一个人住吗?”

    她倒是不局促,甚至没感受到两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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