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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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记得和沈鹤之喝了合卺酒,他便去外面招待宾客,后来兰香给她拆了沉甸甸的头冠,而她刚进浴桶沐浴,便靠在木桶边睡着了。

    再醒来时,屋内点着火红的喜烛,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秦欢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爬了起来,刚穿着鞋子想去找找有没有东西吃,就听见屏风后传来了走动声,抬头去看,便见沈鹤之披着外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也刚沐浴更衣,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

    “是不是饿了?”虽是入了秋,但九月的京城依旧燥热,沈鹤之里面什么都没穿,外袍也只是松松垮垮的系了根带子,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紧实的肌肤。

    秦欢只匆匆看了眼,脸颊便绯红一片,不着痕迹的移开眼胡乱的点了点头。

    “这会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就早上喝了碗红枣汤,还什么都没吃。”

    其实说起来沈鹤之比她还累,一系列的礼走完,她就能回喜房待着了,可沈鹤之还要出去应付宾客。

    “才戌时一刻,有周淮替我挡酒,我便先回来了。”

    秦欢不自在的捏了捏衣角,轻轻地哦了声,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而后和他一块坐在了贵妃榻上。

    沈鹤之刚沐浴完,未干的水气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有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味道,她之前也喝了酒,这会呼吸间都是酒香。

    她下意识的攥紧他的外袍,把险些出口的惊叫声憋了回去。

    看着他的脑袋凑过来道:“我想让阿妧帮个小忙。”

    秦欢下意识的躲开了脸,磕磕绊绊地道:“我还饿着呢。”

    沈鹤之愣了愣,才畅快的笑出了声,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我只是想请阿妧替我绞头发,阿妧也不肯吗?还是说阿妧在想什么坏事?”

    秦欢才反应过来被人戏弄了,嗔怪着在他胸前捶了捶,从榻上跳下去,嘟着嘴哼了声,“你才胡思乱想呢,坏人,不理你了。”

    而后躲进了屏风后面,等兰香端着面条等膳食上来,她才肯出来。

    这头发到底还是帮他绞干了,两人一道坐下用膳,秦欢的胃口比鸟儿还小,平时只能吃半碗面。今日实在是饿极了,不仅将整碗面都吃了,还喝了半碗甜汤。

    等吃饱了,还舒服地摸了摸小肚子,做完这一切才反应过来沈鹤之就坐在旁边,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吃啊,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看我夫人,好看。”

    听到夫人两个字,秦欢本就发红的脸更烫了,她这会才后知后觉两人已经成亲了,便是他真要做什么也不能阻止了,但她还有些没法适应身份的转换。

    尤其是他此刻单手撑着下巴,看上去慵懒又惑人心智,与她记忆中的沈鹤之全然不同,只看了一眼,便叫人移不开了。

    “夫人可是吃饱了?”

    秦欢像是被蛊惑了般,讷讷地点了点头,就听沈鹤之道,“但我还没吃饱,想尝尝甜汤。”

    “还有,让兰香再去盛。”

    等秦欢再回过神来时,屋内已经没有别人了,火红的喜烛炙热又明亮,沈鹤之俯身朝她靠了过来,在她唇上辗转摩挲。

    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撬开了唇齿,探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尖吮吸,直亲得她浑身酥麻发软,连呼吸都忘了。

    好在沈鹤之及时给她渡了气,她才能续上气来。

    待到分开时两人都有些许情/动,秦欢倒在他怀里,微微地喘着气,还有些缓不过来,就听见他轻笑着道:“确实很甜。”

    而后便感觉到自己被人腾空抱起,轻柔地放到了床榻上,他的声音罩下来,在她耳边低吟,“阿妧吃饱了,我还没有。”

    秦欢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的热,又有些晕乎乎飘飘然的感觉,好似踩在柔软的云间,下一刻就会跌倒。

    “有面有甜汤呀,你怎么不吃。”秦欢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变了,像是掺了两斤的蜜糖在里面,又甜又糯。

    她不仅耳朵红红的,就连鼻尖脖颈都是红的,看上去软绵绵,格外的可口,沈鹤之的目光黯了黯,喉结微微颤动。

    “正在吃。”

    沈鹤之不是个会压抑克制自己的人,想要便去做。

    许是铺天盖地的吻罩了下来,从额头到鼻尖到脖颈,一路向下,最后贴着她的唇又亲了上去,只是这次多了些耐心和循循善诱。

    床幔不知何时被放下,原本偌大的屋子变成了小小的空间,鼻息间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还有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味道,不难闻甚至有些令人陶醉。

    秦欢攀着他的肩膀,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唯一的稻草不肯松手,她的眼里蓄着水光,湿漉漉的像是可怜的小兔,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负。

    沐浴之后,秦欢懒得盘头发,只是简单的挽起,这会玉簪从发间掉落,长发蓦地散开,衬着她绯红的小脸,美得摄人心魂。

    里衣的系带被手指给挑开,小衣从香肩一点点滑下,他手指的温度比她脸颊还要烫,引着她去往从未抵达之处。

    秦欢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难道真是那半杯合卺酒的后劲,让她飘飘然,睁着迷离的眼似醉似醒。

    任由两人的呼吸交缠着。

    九月的天气,依旧燥热,好在夜间下了场雨。

    先是淅淅沥沥的细雨,点滴落在叶间,而后是暴雨倾泻,遮蔽了皎月揉碎了星辰。

    许久后,帐内漏出几声哭腔,先是压抑的哭声,而后是百转千回的低吟。

    待到红烛垂泪,沈鹤之才吻去她眼角的泪,拥着怀中人入眠。

    秦欢最后的意识里只记得一件事,她终于明白周燕珊所说的过一夜就适应了,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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