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修罗场(抱歉,修三叔)-《如此迷人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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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劲低头往下看,三十八层,楼下车水马龙,来往人群如织,他想起沈崇礼那晚的话。

    ——你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先你一步找回陆柏良吗?

    ——他究竟在害怕你知道什么?

    沈劲收回视线,他转身往书桌前走去,目光沉沉:“一个十五年前的绑架案。”

    “可以,您把资料发给我。”

    “嗯,你放心查,钱不是问题。”

    沈劲挂掉电话,开始继续工作,处理一堆的报表,会议。

    然而心绪总是莫名不宁,他这才想起,阮胭还一直都没回他昨晚的消息。

    他打开手机,看着他们的对话界面,他把上面寥寥无几的对话翻来覆去地看。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昨天表现得不够好?

    坐跳楼机,她淡定如初,他却被吓得骂出脏话;去鬼屋,她依旧气定神闲,而他却半蹲在原地止步不前……

    “吃饭了吗?”

    他把这几个字打上,片刻后,又犹豫着删除,似乎目的太直白了些?

    他给谢弯弯发了个微信,问她阮胭在不在家。

    谢弯弯回复道:“应该在,她的车还停在楼下。”

    沈劲想了想,重新改了下措辞,开门见山发过去:“昨天有两样纪念品你拿掉了,我给你送过来。”

    ……这样应该就可以再顺理成章地约她一起去吃午饭了。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不再看桌上成山的报表。

    伟大的鲁迅先生曾说过,当你工作不下去的时候,就是该谈恋爱了!

    *

    车子开到东洲花园的时候,阮胭把安全带解开。

    陆柏良也下了车,他打开车门,先一步下车,他长身玉立,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进去坐了,你一个女孩子住,不方便。”

    “好。”

    阮胭往回望了下,陆柏良还站在树下静静注视着她。

    阮胭不敢再看,她走起路来,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今天的一切,对她来讲,都很不真实。

    “胭,想你。”

    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好在陆柏良没有真的对她立刻表明心意,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冬天里被冻了很久很久的人,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壶热水。

    可惜却迟迟等不到。

    然而,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冻死的时候。

    上天突然给她扔了一瓶滚烫的热水。

    把她烫得心惊胆战。

    她紧紧捏着鸟笼子,或者说,捏着这壶滚烫至极的开水……

    张德全忽地在笼子里一跳,她没注意到脚下的一个台阶,猛地一绊,整个人都摔下去。

    陆柏良原本一直离得远远地,见状立刻跑过去。

    “摔到哪里了?”

    他问她,他还不敢轻易碰她,怕她摔到了骨头。

    “脚。”

    她嘶了一声,她平时真的不会这么柔弱,今天心神过于不宁了,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她低头,高跟鞋上的脚踝已经在开始慢慢变得红肿。

    陆柏良皱着眉,搀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不得不和陆柏良挨得极近,两个人靠在一起,他身上那种清清淡淡的气味,明明是冷的,却让她觉得心里那壶水又开始发烫。

    沈劲远远站着,他看着他们两个,脸色彻底沉下来。

    上次在江南酒店就是这样,他们站在一起说话,态度亲昵得旁若无人。

    他捏着裤兜里的烟灰盒,想上去,又怕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直到盒子边角的锐利将他刺醒,他深吸一口气,迈开长腿,把心里隐隐的涩意压下去,大步走上前,对着前面的两个人,声音肃冷,他喊了句:“阮胭。”

    前面的两个人,齐齐转过头来看着他。

    而同样摔到了地上的鸟笼,门栓被摔开,始终被人忽视的张德全忽地扑棱起来,振动着绿油油的翅膀,正正停在沈劲的头顶。

    它喊了句:“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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