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颗糖-《我女朋友世界第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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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舒甜之前在更衣室里换完衣服,就一度萌生过退意。

    她本来以为啦啦队,负责加油喊口号什么的是最主要的,可能会上场一起做几个动作,应该不会太难。

    但——她跟姚月换完衣服,在走廊等其他人的时候聊起这事,姚月从贴吧翻出来一段旧视频,是去年校啦啦队跳的舞。

    看完,她傻眼了。

    现在高中生啦啦队都这么专业的吗?舞蹈这么复杂,大家学得会吗??

    舒甜从小到大,梁韵一直把她当个淑女来教育,乐器学了两三种,画画也有所涉猎,唯独一项从未染指——跳舞。

    她不是不能学,她喜欢看也想学好,但谁能想到平常干什么都没问题的小姑娘,看着气质贼好,一跳舞就四肢僵硬。

    小时候的舞蹈老师评价她,说还不如个机器人跳得顺溜。长大之后情况有所好转,但广播体操已经是她的极限。

    对她来说,那套《七彩阳光》比较简单,《雏鹰起飞》就有些困难了。

    ——而刚才看的啦啦队的舞,显然跟广播体操不是一个难度档次的。

    所以,舒甜本来是想等一会儿看一下许瑶要怎么教她们,跟去年一样复杂的话,那就只好江湖再见。

    但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跟江译在这种事上撞了想法——虽然她是因为跳不了舞,而埋在她肩上的这人,是因为队服。

    舒甜没提自己本来就有点儿想退了的这事。

    她现在,脑子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当中。

    这人又来了。

    江译式尾音上挑“嗯”。

    简简单单一个嗯,轻轻松松要你命。

    舒甜每一次听他说这个音节,尤其是这种时候——在她耳边说。

    她都觉得浑身像是通了电一样,毫不夸张,一瞬间腿软。

    尤其这次,还是带着点儿撒娇的,跟以前还不太一样。

    耳朵都电酥了。

    她感到自己脸上已经开始泛红,深呼吸想要平复情绪,无效。

    舒甜忍不住小声抱怨:“闲得没事嗯什么嗯……显摆你的好嗓子啊……”

    她说得又快,声音又小,小姑娘囫囵说完,江译只捕捉到几个字,零零碎碎拼不起完整的话。

    他稍微动了动,“你说什么?”

    “……”

    舒甜还没来得及答,整个人都僵住。

    江译刚才那一动,他的两片嘴唇再次碰到她。

    湿润柔软的嘴唇擦过皮肤的触感实在太过鲜明,无法忽视,舒甜立刻侧了侧脖颈,离他的嘴唇远了一点,正想答话的时候,后脑勺被摁住,重新贴了回去。

    舒甜很怕痒,浑身上下很多地方都是雷区,一碰都要笑出声的那种。

    她被拉回去的一瞬间,又一次地被碰到,脖颈上那块皮肤很敏感,一下子又有了那种酥麻里带着痒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你别……别,离我远点呀,我痒……”她立刻伸手推他,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

    江译抬了头,看着怀里莫名其妙开始笑的人,有一瞬间的出神。

    其实开学之前,还有周末时候舒甜去他家,都有穿着短裤露着腿的时候,但她上身都是穿短袖或者随意套个外套。

    平时穿校服,领子什么的都板板正正地拉高。

    除了小时候,连他都没见过她这么穿的样子,所以她出现的一瞬间,先是狠狠惊艳了一把。

    随后,就是酸。

    江译微微松开搂着她的胳膊。

    下一秒,舒甜立刻抬起手捂住了脖子,歪着头看他:“你故意的吧!”

    江译愣了:“……什么?”

    “我脖子这边一碰就很痒啊,”少女的眼睛里波光潋滟,笑出来的水花格外晶莹:“你明明小时候知道的……你故意的吧!”

    “……”

    江译沉默了会儿,实话实说:“没有。”

    刚才满脑子都是别的事,哪有心情想那么多。

    舒甜分外记仇:“真没有?我记得小时候你就有好多次故意挠我痒痒来着……”

    “……真的。”

    江译的表情跟刚才不一样,带了点无奈。

    应该没撒谎。

    她停了笑,“你等我缓缓。”

    校服很保守,舒甜的雷区从来不会外露,所以顶多偶尔在宿舍床上跟姚月他们打闹的时候会偶尔碰到她的敏感地带,比如戳到肚子和腰什么的。

    但像是这样,嘴唇碰到痒痒肉的感觉她也是第一次感受。

    其实除了痒。

    还……有点点别的感觉。

    说不上来、奇奇怪怪的感觉。

    没再继续往下回味,舒甜刚才笑大发了,靠在墙上喘了会儿才恢复正常。

    因为这一推一闹,搭在她肩上的校服再次滑下去一半。

    江译视线本来随意一扫,触及到某个地方,就没再挪开。

    小姑娘的肩颈露出来,细腻美好的皮肤被红色的背心肩带衬得雪白,锁骨清晰,脖颈纤长,上衣是微微有些紧身的设计,再往下,勾勒出一道弧线。

    她就靠在体育馆走廊的墙上,唇角笑意盈盈,眼中波光流转,歪着头,带着点儿俏皮地看着他。

    江译眼皮蓦地一跳。

    她撇撇嘴:“你不让我穿队服,我们啦啦队的队服其实跟男生的球服还是挺类似的吧,都是露肩膀胳膊腿,”少女略有不满地道:“我都没说你,也没吃醋你被别人看!”

    顿了顿,她扬了扬下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穿?”

    因为刚才的一阵笑,她声音比平时还要甜,尾音发黏,明明是质问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

    听着,像是调情。

    江译控制不住地伸手,触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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