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根竹竿上不少血丝,手感油腻腻的,正是姜屠户平常杀猪时,搭在杨树上用来挂大肠下水的竹竿。 马千里拿着竹竿,不知道后面要干啥,也不敢问,愣住了。 文朝天对着杨树努努嘴,马千里回头一看,原来是十字街老树,这棵杨树不知活了多少年,从他记事起,这棵杨树就很高很大。 文朝天又对老树指了指,那是主干分叉处,有一颗大树瘤。 这下马千里就明白了。 他紧紧握住竹竿,跨步上前,拿竹竿对着树瘤,使劲一捅。 杨树剧烈的晃了晃,那个比脸盆还大的树瘤,慢慢从树身裂开,马千里又捅了几下,树瘤终于脱落,掉到地上之后滚出去老远。 段初甩手扔出鬼头刀,把大树瘤钉在了墙上。 树瘤底下,是一个黑乎乎的树洞,臭烘烘地往外冒着腥气。 而且树洞里面,还传来各种猫狗鸟虫的哀鸣。 小动物的哀鸣之中,还夹杂妇人的哭声。 这寂静夜里,哀鸣悲哭的树洞,里面像是藏着另一个世界。 马千里被吓得五官扭曲,感觉树洞就像地府的入口,连忙扔下竹竿,一个懒驴十八滚,直接滚到文朝天身后。 文朝天笑笑,道:“马捕头,好功夫!” 假如马千里把这句话当成夸奖,那他的脑子,就等于是灌水了。 文朝天说完,看看身边的香儿。 香儿没有后退,脸也没有变色,这份冷静,让马千里自愧不如。 巡检官兵和武装衙役,事先并没有被告知,今晚出动的目的,突然之间遇到这种悲鸣哀哭的怪事,大家大惊失色,也齐齐后退。 假如对面是杀人的悍匪,大家不会害怕。 但是包围圈里的老树,现在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恐惧,总是来源于未知。 后退,可以理解。 段初没有后退,而是走到杨树下面,飞起一脚踢在树身上。 “大家都不要害怕!事情其实很简单!” “姜屠户一家几代屠夫,经常在这棵杨树下,杀猪宰羊屠狗,猪血羊血狗血,每次流的满地都是。” “血渗入泥土里,就被杨树的树根吸收了。” “日久天长,杨树喝血太多,就成了精,成精的杨树,喝血满足不了它了,就想尝一尝肉的味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