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呵呵……皇叔这句话说得不甚贴切,我帮您修改修改,应该是,玄衣卫是我的人。” 玄衣卫是永寿帝自皇子时期就开始培养的暗卫,是永寿帝最为信任的属下。 玄衣卫曾跟随永寿帝夺得帝位,也曾跟随永寿帝南征北战。 是一支能够以一敌百,战无不胜的铁血军团。 永寿帝这辈子最自信的莫过于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一批玄衣卫。 然而…… 永寿帝恍然大悟!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楚昇。 “瞧皇叔的这般眼神,想必是想要问我,究竟是如何让玄衣卫变成我的人的,对不对?” “呵呵……这有何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人就有贪念不是!” 苏楚昇自说自话,却也给永寿帝解了惑。 永寿帝虽然震惊,却也信了苏楚昇的话。 英雄迟暮…… 纵使永寿帝年轻时是个大杀四方,雷霆铁血的霸主。 但是,随着他年岁渐老,很多事就力不从心了,连身边的亲信背叛了他,都不知道。 “皇叔,不要露出这副凄凄惨惨的苦主模样,您当年为了夺权谋位,残害了众位兄弟极其家眷。” “死在您刀下的亡魂,数不胜数!您今日到此境地,可是一点也不无辜哦!” 苏楚昇见不得永寿帝露出这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就好似他今日的失败,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因为年老迟暮。 苏楚昇要赢了永寿帝,还要赢得让自己心里舒爽。 他要想永寿帝证明自己能走到今日,全是靠着他自己的技高一筹,天资聪颖,筹谋有方,而不是占了永寿帝年老的这个便宜。 然而,实际上就是苏楚昇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使用的都是些阴私的手段,若说见不得光,他的一切行为比永寿帝更见不得光! 毕竟,永寿帝当年夺得皇位,靠得是真刀真枪的打拼。 而不是像苏楚昇这般,全靠阴私的手段! 知道自己败在了何处,永寿帝悲凉一笑,也不再理会苏楚昇还在向他碎碎念叨,炫耀着如何步步为营走到今日的话语。 成王败寇…… 当年在那一场夺嫡之争里,不是他让别人死,就是别人让他死。 自古出生在帝王家,朝代更迭就没有不流血的。 他不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而在如今,他被苏楚昇算计,他也认了。 他不是被苏楚昇打败,他是败给了岁月…… *** 恒王暴毙当日,得知此事的永寿帝又是大吐鲜血,还晕厥了过去。 而在当天夜里,垂危的永寿帝终是没能熬过来,驾崩了…… 永寿帝驾崩前,留下了一纸诏书,宣布由夜王萧越夜,继承皇位。 一直被人骂为废物王爷的夜王,在这一场波云诡谲的朝堂变幻之中,成了最后的赢家。 一时间,人们发现,根本看不懂这些天的风云变幻。 永寿帝的国丧与夜王的继位大典,一前一后地举行。 夜王宣布更换新纪元——敬文。 大耀国的新皇即为——敬文帝。 *** 夜幕降临,耀京城西城区。 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进一处古旧的老宅里。 领头的曼妙身影熟门熟路地打开一处暗格的机关。 一道暗门应声而开,现出一方深不见底的甬道。 曼妙身影从袖中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亮甬道。 甬道的尽头,连着一方大石室。 石室里有大大小小数个石瓮。 石瓮口露出一个个披头散发的人头…… 石室内充满了一股腐烂的恶臭。 曼妙身影找到一个还淌着鲜血的石瓮,确认瓮里的人之后,让跟来的手下将石瓮抬了出去。 一行人原路出了石室,不留一丝痕迹。 转眼,石瓮就被运上了一辆马车。 而石瓮里的人,在这一番动静里醒来。 他睁开浑浊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人。 视线从模糊转变为清晰,在对方手中的夜明珠的照射下,石瓮里的人,看清了对方的脸。 “雪……雪儿……” “雪儿……你来了……” “雪儿……朕终于死了啊……” 石瓮里的人喃喃自语…… 话语断断续续,却带着一份解脱的释然。 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被苏楚昇做成人彘之后,只一心求死,因为每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偏偏,又不让他死,还吊着他一口气。 他现在已经痛得麻木,没有任何的感觉了,根本不知自己是死是活,是在做梦还是身处现实。 然而,他宁愿自己已经死了。 “不!你没死。”冰冷的女声响起。 石瓮里的人蓦然抬头看向那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雪儿……你……说……什……么……” “苏楚昇不想你死得痛快了,我也不想,所以,你还会继续苟延残喘地活着。”女子的声音冰冷而不含任何情绪。 “雪儿……你没死?”石瓮里的人神情震惊,并且发出自认为是无比剧烈的挣扎。 但是,他手脚皆无,还被卡进了石瓮里,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女子的声音又响起,“苏楚昇独独留了你的舌头,想必是觉得以后会很寂寞,没人陪他说话吧!” “雪儿……为什么……你没死?”石瓮里的人却只执着于这个问题。 女子勾唇冷笑,“我为何要死?没看到你们一个个自食恶果,我怎么可能先死?” “为何……会这样?”石瓮里的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女子。 若说苏楚昇的行事已然让他非常震惊,那么,他自认为无比熟悉的人,此刻的行事,就是让他无比震惊了! 女子“呵呵”一笑,“苏楚昇喜欢同人倾诉,恨不得把自己做的事,都向人炫耀出去,我却不同。” “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会告诉你,勾着你的好奇心,让你舍不得自戕。” “我是那么了解你,你到死也要死得个明明白白,我却偏偏不如你的意。” “哈哈哈……” 女子笑得疯狂,一双美目却含着无尽的憎恶。 石瓮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子,对于她说的话,好似听懂了,却又更不明白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