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阿迦俪猜想是墨香居的头牌来了,就兴冲冲地前去开门。 果然,是一个伙计送了一名戴着白色帷帽的白衣男子进来,伙计说此人便是墨香居的头牌——流风。 裴云婠这时正好回到了棋案边,坐下来继续和浮光下棋,她背对着门,没有回头,只听着门口的动静。 而她听得“流风”这个名字,当即“噗嗤”一笑…… 同时,她还在脑中猜想,这位墨香居的头牌,可是“风流”的弟弟? 因为兰草间里除了伙计在门口说话,屋内是没人说话的。 所以,当伙计的话落,而裴云婠再笑出声来,明明是极小声的一声笑,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伙计和阿迦俪不明所以,浮花还倚在轩窗边瞧着外面,听到裴云婠的笑声也并没当一回事。 站在门口的流风,虽然被帷帽遮挡了面容,但是,正对着门口方向的浮光,依然感受到了一束冷光,从白色帷帽里幽幽射出,落在了裴云婠的身后。 浮光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在流风的帷帽之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中,同样泛着冷冷的光。 尴尬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裴云婠低着头,连头都没有回,也就没发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阿迦俪与伙计寒暄几句,给了他几角碎银子,把人打发走了,再把流风请进了门。 “墨香居的头牌,流风公子来了,你们快来瞧瞧。”阿迦俪热情地招呼着浮花和裴云婠几人,只是这语气口吻,颇为与花楼里的老鸨相似。 裴云婠这才转身,在看到流风的身形与装扮时,觉得颇为眼熟,她想起了先前看到的那一位与彦乘风坐在同一个雅间里的帷帽男子。 虽然帷帽与衣裳都不同,但是,裴云婠却觉得眼前这个就是先前与彦乘风在一处的那个。 只不过是换了一套衣裳与帷帽罢了。 若说辨认一个人的身形与样貌,裴云婠的这双眼睛,极为毒辣厉害。 只要她稍加用心去观察留意了,这人就算换身装扮,除去改头换面换身形的那种,裴云婠都能看出端倪来。 “流风公子,为何还不露真容?可是我们还不够资格瞧上一眼公子你的无上容姿?”裴云婠感受到流风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才有此颇为嘲讽的一问。 这个流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小倌不符的气质。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且凛冽的寒意,就好似那高岭之花,高贵冷艳得不许人靠近,只能远观膜拜。 小倌伶人都是活在最底层的苦命悲情之人。 而在这种人身上,竟有如高岭之花的气质,太过诡异与可疑。 虽然,不管是花楼里的女支子,还是小倌馆里的小倌,也都不乏原是高门大户之家的公子小姐,却因家道崩殂而流落风尘。 但是,像是风流这般明知自己处境维艰还不懂收敛蛰伏的,却是少见。 裴云婠并非看不起这些人,只是感受到了流风身上那莫名的敌意罢了。 流风听得裴云婠的话,周身的气度又冷了几分,但他却没有反驳裴云婠,而是取下了帷帽。 一张英俊中带着冷厉的脸,展现在众人眼前。 他的五官俊朗不凡,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深邃锐利,既有雄鹰的敏锐锋利,也有虎豹的狠厉凶残。 龙章凤姿! 这是裴云婠的脑海中唯一想到的能够形容此人的词。 先前觉得他是高岭之花还只是因为没看到他的容貌,眼下见了他的真容,高岭之花已经不足矣形容他。 他是个如龙似凤的人物! “哐当——”茶杯摔落在地的声音,将裴云婠等人的神思拉回。 裴云婠转头看向声源处,只见浮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了一般,显现出一副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模样。 阿迦俪上前安慰道:“没事,不就是摔坏了一个茶杯嘛!一会儿我赔就是了,说好了我今日请客的。” 今日来墨香居是阿迦俪提议要来,浮花是被阿迦俪怂恿的,裴云婠是临时被二人扯过来壮胆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