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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永蹲了下去，神情悲伤。

    “这里有一件看上去属于女孩子的棉袄，被压在碎石下。”陈永的声音从嗓子里断断续续发出，“希望这个女孩子在那次事故中已经被救了出去，现在还好好活着。”

    苏烈听着陈永的话，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陈永明明知道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却还要在直播间中说着违心的话，那种诛心的刺痛让他背负了太多太多。

    陈永抬头看看，继续说道：“这里的塌方面积很大，而且还有一些工具凌乱的散在这里，说明当时这里正有许多人工作，我们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村民也说过，这里埋过许多人，至今都没有办法找回尸骨，所以我现在心怀敬畏，希望逝者安息。”

    “我们来得匆忙，没有办法为逝者烧上一些纸钱，只能用烟代替一下了。”陈永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连上三支，戳入废墟中。

    看到这里，苏烈的心脏又被狠狠撞击了几下。

    似乎印象中有一部电视就是通过点烟来寻找鬼魂的。

    手机屏本身发出的光亮幽蓝，那三支烟冒出的青烟在幽蓝中显得十分清晰，一缕缕缠绕至空气中。

    一道影子十分突兀的出现在直播镜头中。

    仿佛像是被青烟烧出来的一般。

    就站在那片废墟上！

    苏烈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狂跳。

    陈永抓着自拍杆的手很稳，直播画面没有一点颤抖，但声音却在瞬间哽咽颤抖：“小素，是你吗？”

    那影子一身白衣，背对着直播镜头，一头长发垂直挂着，两只手藏在又长又宽大的衣袖中不见手指，贴着身侧垂挂着。

    那影子像是没有听见陈永颤抖哽咽的声音，突然飘向了那件红色棉袄，很快就把棉袄穿到了身上。

    陈永捂住了嘴巴，知道那一直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一定就是小素。

    影子穿上红色棉袄后，地上那片废墟缓缓悬浮到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矿道上的塌方。

    整个画面就像是倒放。

    苏烈咽下一口唾沫，意识到这次系统给的虚拟直播功能已经超出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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