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和太子抢女人-《美人为谍:特工太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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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郡再如何风气开放,裴楠铉当众将人打横抱之,此番举动,也还是不觉透出了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色气。

    然后马车一遍遍的行驶,一圈圈的漫无目的。

    裴楠铉任由这辆马车如此的放逐,好似让自己一颗心随意沉浮。

    那个女孩子,就轻轻的躺在自己身侧,本来俏丽的容貌少了几分血色,苍白宛如玉色羊脂。这样子一来,自己心尖儿竟莫名有些说不尽的安宁。

    可是如此一来,莫非动摇了自己对南柯流月的守贞之心?

    别人只道自己年少轻狂,当众许出的爱意是愤世嫉俗,是故意为之。他知晓自己阻止不了别人的心思,可内心却浮起了一股子的倔强。只要自己坚持如一,别人终究知晓自己是认认真真,情意切切的喜欢的。

    所以他不娶妻,不纳妾,不爱怀拥娇软抱着别人来思念真爱。这于他而言,如若如此,便是对所谓真爱的亵渎,更是对南柯流月的亵渎。

    喜欢一个人,原本就是极简单的事情,我心里有你,便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如此也便够了。

    便是你心里无我,也阻止不了我的一片心意。

    想起了南柯流月,裴楠铉那甜蜜的双颊,也是不觉泛起了一股子热意。

    没人知晓,谢家他一语既出,震慑的却分明是自己。

    因他此生,本没准备给任何女子许下名分,妻也好妾也好,统统不能。

    可那时候,他鬼使神差,搂住了阿滢的腰,脱口而出,说她是我的。

    那话儿一出口,他也不觉如饮甜蜜,双颊醉人,心如锣鼓,咚咚敲个不停。一时之间,谁也不知晓他竟然是心思缭乱,百般无措。

    所以这一整天,他累着马儿跑圈,脑子竟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想。

    感情一道,于裴楠铉而言,原本也是极单纯的。

    他不由得心如擂鼓,怔怔发痴,反反复复,去问自己为何居然是会如此心思,脱口而出这样子的话?

    直到天边的红霞,染满了少年俊美的面颊。

    马车上少女,终于也是缓缓舒醒。

    而裴楠铉,自然也是极会掩饰自己心绪的,仿若漫不经心,缓缓言语。

    阿滢,断不能以为自己喜欢他,否则,他无地自容。

    他看着阿滢终于清醒过来,先是长长的睫毛轻盈的颤动,旋即睁开明润含水的晶莹双眸。那双漆黑的眸子,似醒非醒时候,不觉透出了一股子朦胧迷茫的光彩,甚至对这自己轻轻笑了一下。

    那一笑,笑容的甜蜜和温柔,却好似轻轻的拨弄了裴楠铉那根心弦,使得裴楠铉一颗心顿时砰砰跳动一下。

    只不过待阿滢清醒之后,一双漆黑的眸子又恢复了明润和晶莹,恢复了平时的狡诈和聪慧,那样子的灵动。却似比方才朦胧之际,少了一份惊心动魄的美丽。

    少女刚才的头饰,本是裴楠铉为她摘下来,免得躺睡时候不顺畅。

    如今黑发如流水般轻盈的垂落,滑过了阿滢的胸口,轻轻的垂摆在阿滢苍白莹玉的面颊边。

    “这一次,谢谢你了,裴少,多谢你替我解围。”

    裴楠铉飞快的侧过头去,一瞬间有些怅然若失,旋即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而他耳根,泛起了一股子与其意志截然不同的潮红。他灵巧的伸出手,一拢面颊漆黑的发丝,巧妙的遮掩了属于自己的窘迫。那嗓音似感慨又似叹息:“那如今怎么办,你可要嫁给我了?”

    是呀,如此又奈何?阿滢不随了自己,成为裴家人,那自然成为元郡的笑柄。别人会怀疑这个女孩子的清白,又将她视为裴家弃妇。那么如此一来,岂非声名狼藉。更要紧的是,如此一来,说不准兰皇后又见缝插针,将阿滢许给谁。

    他尖尖的虎牙,忽而恶狠狠的咬了自己唇瓣一下,竟不觉咬得隐隐有些刺痛。

    一股子恼意,顿时也是涌上了裴楠铉的心头。

    许是他实在不平,内心含酸,不乐意这只母狐狸随了谁去。

    不肯放弃自己对南柯流月守贞的坚持,又像个贪心的小孩儿,喜欢将喜欢的东西死死攥紧在手中,不肯相让于别人。

    “我才不嫁你!”他耳边听到了阿滢气鼓鼓的嗓音。

    那嗓音蕴含着阿滢自己都没留意到的甜软沙哑,语调显得仿佛是在撒娇。

    这一点,许是阿滢自己也是未曾如何留意的。

    裴楠铉准确判断,狡诈的阿滢在自己面前,也总是放松和信任的。

    有一瞬间,阿滢也想收拾细软,托裴楠铉送自己出城了。

    元郡这个地方,乍然一瞧,固然是花团锦绣,可实则处处都是陷阱和危险。

    可念及章莲太子那苍白俊美的面颊,阿滢内心便是不由得透出了滔天的恨意。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么一番折腾,却仍然是让章莲太子不痛不痒,阿滢就难以按捺内心仇恨和不甘。

    再来,元郡还有他!阿滢微微恍惚!

    那个他,自然也是南柯流月,如明月生辉,有着世间最美好的干净。

    那样子的月光,能得一缕,已然是人生福分。更不必提,靠近这轮明月,染上这明月清辉。

    恍惚间,一道赤红如火的身影,却也靠近了她。

    旋即一伸手,攥住了阿滢的头发,轻巧的扯了扯。

    以如此幼稚方式,吸引阿滢的注意力。

    “好了,你现在如此凶狠,又得罪那么多人,整个元郡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你?你便从了我了,不过不必担心我这个断袖待你如何。”

    裴楠铉垂头,凝视着自己手掌间的青丝:“等过几年啊,没那么多人惦记你,你自然便可走了。”

    他不愿意深思,更不愿意面对自己之心虚。如若要做个貌合神离夫妻,似乎也不用等到阿滢出现。以裴家声势,他似也不差挑个人交差,更有许多人乐意。他不愿意深思自己以前为何不愿,甚至于不屑一顾!

    那眼角光芒之中掩住了裴楠铉其他自己也是道不明白的多余的心思,不错,这一切本便是一场戏!

    阿滢倒未曾想那般多,看来裴楠铉喜欢挑个不那么讨厌的,陪他演这场戏。

    可就算是如此,这般名分,也是阿滢心下并不愿意接受的。

    如若没遇到南柯流月,也许她便会答应裴楠铉。因为裴楠铉至少是安全的,言出必行,各取所需。这只裴家狐狸,是让阿滢莫名安心的。

    然而如今遇到了南柯流月了,既然真心爱慕于他,如何能再有个名分。

    纵然,这个名分是假的。

    阿滢垂下头,一双眸子流转了一股子的纠结和隐忍。

    “裴少,我,我自然要好好想一想。”

    裴楠铉下意识扯了阿滢头发一记,再捏手中青丝,举至唇边不远之处,不觉绽放了几许蕴含了邪气笑容:“讨厌,你知不知道,是我比较吃亏的。”

    旋即,裴楠铉的手指却一根根的松开,松开了指尖的秀发:“好了,你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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