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4 day(1)-《我能看见状态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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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康复者血浆疗法最大的缺点——捐赠者血浆中的抗体滴度不可控,帕斯卡尔博士有一个……不怎么人道的想法。
既然捐赠者身体内的抗体滴度水平不可控,那不如利用一下人体强大的免疫记忆能力。只要招募一批康复志愿者,让他们再次接触新型冠状病毒,就能让他们的身体在短时间内产生大量的抗体。一般来说,重复感染不会让患者产生严重症状,并且还能让患者在短时间内生成数倍于第一次感染时的抗体生成高峰。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就像是在对人多次注射疫苗一样。
而这之后所采到的血浆抗体滴度会比自然康复的康复者血浆滴度高出很多倍。同样是一份400ml的血浆,所能拯救到的患者数量也会倍增。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帕斯卡尔博士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然后就被他直接放弃了。或许在美国或者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在巨额奖金的诱惑下,总能有那么几个“勇敢者”挺身而出。自愿成为这种“人形自走抗体制造机”。但……在中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中国人重视生命并且尊重生命。为了阻止疾病传播,中国人能够让一座拥有一千万人的城市瞬间按下暂停键。而十四亿人竟然也能够一起控制自己的出行,为阻止疾病传播而停下脚步……帕斯卡尔博士深知,这种事情恐怕没有第二个国家做得到。
对生命的尊重和爱护,让这种“花钱买人去感染”的事情不可能在这片国度上发生。
那么,为了尊重和爱护生命,现在似乎是一个放下成见,重新审视过往经验和宝贵财富的时候。在发现血型之前就开始使用的血浆疗法,其本质和古人用上千年研究和总结出的中医疗法又有什么区别呢?
作为一名医生,帕斯卡尔博士拥有着和孙立恩、徐有容、袁平安乃至全国三百八十六万医生一样的道德观念——只要能治好病人,哪怕是倒立蹦极也不是不行。
缺乏数据支撑所制定的康复者血浆治疗方案,似乎就是一个让医生蹦极来治疗病人差不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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