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叶定宜还放在沐沣手腕上的手,便顿了一下。 脸也一下热了起来。 他怎么什么都说,还这般直接,连个铺垫遮掩都没有的? 他知道什么叫“委婉”吗? 而且没见高凌还在,白兰和冬青也等在外面,稍微声音大点,就能听见呢? 叶定宜咳了一下,“沐爷是在跟我说话吗?不好意思刚才太专注了,没听清。” “那等会儿再把脉也是一样。” “对了高爷,沐爷自我昨儿走后,还有没有发过热?除了吃药,还吃过其他什么东西吗?” 高凌正低着头,暗暗咂舌。 想不到他家爷这般直接、这般会说话。 他和赵良本来还担心,以他家爷一贯的面无表情和寡言少语。 会说好听的话哄女子开心就怪了,他压根儿就没长那根筋,——当然,以他的身份,原也不需要长。 倒不想,原来在夫人面前,爷是这个样子的。 果然雄性想要求偶时,都是无师自通,直接变一个人的? 听得叶定宜的话,高凌忙抬头,“昨儿夫人走后,白日爷睡得还算安稳。” “但晚间又发起热来,我按常大夫和夫人说的,一直给爷冷敷额头。” “后面又拿酒反复给爷揉搓腋窝和后背,还揉搓了手心和脚心。” “到三更时,爷便退了热,重新睡安稳了。” 顿了顿,“至于吃的,除了白粥和撇了油的鸡汤,就没给爷吃过其他了。” “夫人放心吧,虚不受补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药也都按时吃了,也没忘记给爷润嘴唇。” 叶定宜点头,“高爷都做得很好,难怪沐爷一看就好多了,真是辛苦了。” “那劳你把纱布都给沐爷解开,我再看看伤口吧。” 沐沣见她装傻充愣的转移了话题,便不再跟他说话,不再看他。 也不沮丧。 昨儿他是病中脆弱,才会看她又缩回了龟壳,便忍不住灰心丧气的。 可今儿身体一好转,他的斗志便也跟着回来了。 她不就是被伤害怕了,成了惊弓之鸟,不敢再信任何男人,不敢再对男人敞开心胸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