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棠找借口,“夫人那我是不是要去打个招呼……” 张贺年眉头一拧,一双眼睛锋芒锐利,不穿军服时,身上气势仍旧充满威慑力,“我说的,可以走了。” 里边传来欢声笑语,张夫人格外享受。 对张贺年来说,只有吵闹,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氛围,以往在张家这种活动,他向来都躲着,眼不见为净。 今晚要不是秦棠在,他是不会露面。 刚刚还被父亲叫上书房盘问,问他到底什么胡闹到什么时候。 七年没见,一通电话都没有。 见到面便要他直接从北城调回来,那语气,跟下命令没有半点区别。 张贺年一身的反骨,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乖乖听从所有安排。 没聊几句,又吵了起来,张贺年愤然离开,走到书房门口,研磨的砚台砸向了墙角,身后响起父亲愤怒的声音,“要不是你是我儿子,你以为你能在北城如鱼得水?!你口口声声说你不靠家里,然而外面的人全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一条路!” “你就是象牙塔待太久了!愚蠢清高不自知!” “……” 面对父亲的勃然大怒,张贺年面无表情走了。 他在北城出生入死时,之前甚至有次任务,差点把命交代了,所以那会,张家起到了什么作用?能让他拥有不死之身? 片刻沉默。 秦棠握了握手,想到他刚刚在车里说的,要等他的电话。 她垂眸咬唇,轻声说:“我等我爸爸他们……” “你爸喝多了,张家会安排人送。” “我……” 明亮的灯光下,张贺年目光骇然让人胆寒,“秦棠,我说过的话,你又不记得了。” 秦棠不再抵抗,声音很轻,怕被别人听见,“我听话。” …… 张贺年喝了酒,所以是秦棠开车。 张贺年手肘支窗,闭目养神,西装外套丢在后座,他不觉得冷似得,衬衫衣领敞开三粒纽扣,露出深直的锁骨,胸膛上有道很小的牙齿印,凑近了看才能看出来。 那是几个小时前秦棠留下的。 她被他撩得差点失控,发泄似得咬了他一口。 那会光线暗,看不见。 秦棠也不知道去哪里,盲目开着,而张贺年的手机在这会响起来,看了一眼,是张夫人打来的。 张贺年接了,语气冷淡:“还有什么事?” “你人呢?” “走了。”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嫌吵。” “秦棠呢?” 车里空间有限,加上手机音量不小,秦棠听得清清楚楚,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用力,她不敢看张贺年,得看路…… “在呢。”张贺年声音微哑,“我送她回家。” 张夫人说:“张家有人会送。” 张贺年:“不麻烦,我要回酒店,顺路送她。” “回酒店?你不回家住?” “不回。” 张夫人沉默了会:“和你爸爸又吵架了?” “吵架不是正常?” 张贺年不以为意,外面的城市霓虹闪过,他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表情愈发冷淡下来。 张夫人叹了口气,“你们这父子俩的脾气真是一个德行。吵啥归吵架,大过年的有家不回,住什么酒店?你的房间我都让阿姨收拾干净了……” 张贺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唇边,不管张夫人怎么说,始终淡淡的:“不回,行了,挂了。” 说完了,张贺年直接挂断电话。 秦棠的神经仍旧紧绷的,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问:“小、小舅,你住哪个酒店?” 夜晚,隐藏在黑暗里的邪性一面慢慢滋生,张贺年吐了口烟雾,“怎么,跟我回酒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