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春茗把银票收了,抹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回去空荡荡,满院子狼藉的东宫,原本办喜事的酒席被槽乱的场面弄的一地狼藉,春茗拿起扫帚一点一点的收拾起来,边收拾边用衣袖抹眼泪。 谢锦、燕青以后是皇上的人了,夫人回沈府了,太子去了陋舍,东宫散了。 沈江姩仍没有离开,因为她还没有看到来转移太子去东郊陋舍的车马来东宫,大概到了傍晚时分,沈江姩看见今上派的官兵带着车马来到东宫门外。 不几时,用推车从东宫内里推出了重伤的太子,只听夏妍一径儿地说着,“太子伤重,发了高烧,我是他的妻子,我必须陪同!” 沈江姩听见太子伤重,发了高烧,如万箭穿心,他为了和睿王博弈,委实付出了大代价。 那些士兵特别为难,对夏妍道:“可是圣上若是怪罪下来,属下无法交代,圣上叫太子独居在陋舍的!” 皇后交代士兵道:“本宫自会去求皇上,叫太子的未婚妻陪同照顾。素日还有冷宫丫鬟,这次不可能叫太子独居的。” 夏妍见士兵仍然迟疑,“你看,太子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当下我无论如何挣脱不开的,不若叫我送他去陋舍,安顿好了他,我再离开,好吗。” 那些士兵见皇后和镇北将军的女儿都在旁说情,犹豫片刻,终于低声道:“不要声张啊,安顿好了,快些出来。去求了正经的圣旨,再进去照顾,都可以的。” 沈江姩远远看着宋煜,但见他哪怕昏睡,亦布满凌厉的眉宇紧紧蹙着,他紧紧的攥着夏妍的手腕,口中一直在说:“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沈江姩心中很有些酸涩,她怀里的猫猫叫了一声,她低下头说,“我知道的,他成家了,他告诉我了的。你也在提醒我不可以靠近他吗。” 沈江姩在夏妍和宋煜进了马车后,她亦回到了沈府,当夜沈江姩病倒,发起高烧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后夜里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沈江姩迷迷糊糊拉开床头柜去摸那个小盒子,可是小盒子被她扔掉了,她的所有情绪瞬时崩溃,泛滥,无法收拾,她又似回到七年前宋煜被押入冷宫那夜,她待嫁闺中,突然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夫。 她烧的糊糊涂涂,她睡睡醒醒间,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她好似又被父亲囚禁了,她打着赤脚来到门边,她用力的打门,“阿爹,开门。阿爹,开门啊。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宋煜,宋煜病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