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琴师问她:“当下这首钗头凤可以么?” 沈江姩说:“无所谓啊。有曲子没曲子没区别。” 她在琉璃上舞了一曲钗头凤,曲子挺长,约二盏茶功夫,她洁白的罗袜被血浸透,她面颊上甚至带着坚韧的笑意,如开在高处不容亵渎的花束。 曲子戛然而止。 睿王注视着沈江姩的视线中如有火焰在燃烧,他又念她名字,“沈江姩。” 沈江姩静静地将绣鞋穿上,“还想看什么舞曲?宋曦文。” 睿王唇角扬起,“很好。你敢直呼本王名字。” 他突然又很有些不舒服,她是为了不给太子丢掉颜面,而这般坚强么,言道:“去休息吧,需要传药治伤吗?”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沈江姩垂着面颊,不卑不亢退出这间豪舍。当下睿王需要她指证太子招惹臣妻,她明白睿王不会做太绝。 下人领她安顿在一间上房,周芸贤当下也想跟进屋去,安慰一下妻子,女人嘛,受点委屈,不都需要男人安慰一下。哄两句就好了。 沈江姩在周芸贤进屋前,反手狠狠把门甩上,门板砰一声碰在周芸贤的鼻子上。 周芸贤捂着鼻子,抱怨道:“你在怪我吗?我劝你跪一下,人家是王爷,今上不知多宠爱睿王,你跪一下怎么了?你自己骨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怨我?你的手背被烫,你的脚被琉璃刺破,都是你自找的罪受,你活该。” 沈江姩沉声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自尊。我死也不跪。你想跪想巴结,你去跪个够就是了。窝囊废。” “你!” 沈江姩怒道:“你反正在禹州大义巴结尤氏,在上京巴结我父亲,之前把我送太子巴结太子,现在让我陪酒巴结睿王,你一点都没改变,太让人失望了,你早点死好不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