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夫人不再多用些?”杜绵绵殷勤地站了起来准备伺候她漱口。 沈青鸾只静静地看着她,“杜姨娘,你若是不会说话,大可将嘴闭上,而不是在这膈应我。” “夫人……”杜绵绵脸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个人摇摇欲坠,跪倒在地。 “是妾身说错了话,请夫人恕罪。”杜绵绵抓紧了膝盖上的裙摆,任屈辱冲刷着自己。 她现在,已经没用任何资本和沈青鸾叫板了。 大着肚子脸色苍白的模样,不可谓不可怜。 可这会,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替杜绵绵求情。 就连心中不忿的君远,都在君倩目光逼视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沈青鸾冷眼扫视了一圈,人人都将头埋下,或是讨好地看着她。 半年前的那些冷待、挑衅、厌恶、算计仿佛都是梦里发生过的,仿佛她一直就是这座侯府里头备受尊重的主母。 “都退下吧,翠翠,撤了早膳。” 翠翠忍不住劝道:“这才吃了两口,夫人再多吃些吧。” 沈青鸾面色冷静,“一大早便倒了胃口,吃多了反而不消化。” 闻言,翠翠狠狠瞪了杜绵绵一眼。 君倩也满是不善地看着杜绵绵,等几人出了含光院,君倩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杜姨娘,母亲不喜欢你,你日后少来含光院现眼。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怕日后杜家的案子被翻出来,再受到牵连,想讨母亲的欢心。 可你也不想想,往日你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母亲看你一眼都只觉得厌恶。你若想求母亲庇护,还是少在她面前露面招人厌恶为妙。” 杜绵绵双手捏着帕子,手指几乎绞成麻花。 这就是她选的路。 本以为嫁入镇远侯府,沈青鸾是个泥人性子不敢看不起她,君鸿白看在姐姐的情分上会可怜呵护她。 君倩君远两个小的,更是将她视作最亲近的长辈。 偏偏一路走到现在,一切都和期望背道而驰。 这会被自己的晚辈当众指着鼻子骂,她连反驳争辩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她怀了孕,可君家已经有了两个半大的孩子,她肚子里的这个种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们之间的冲突并未避着其他人。 沈青鸾坐在内间,听着下人将两人的对话尽数道来,并未做多反应,只让人继续盯着。 在镇远侯府的日子,实在是度日如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结束了。 不知是不是知道她的心思,这段时间,侯府平静得可怕。 君倩和君远每天准时准点殷勤地来请安,杜绵绵安分得很,刘月娘更是安静得仿佛没这个人。 君鸿冀每日都拿着书本和作业来请教她,让她好生过了一段安静和乐的日子。 一切都很好,只除了—— “今日下衙,偶然在街上瞧见这支银杏的簪子,夫人乌发如云,戴上定然好看。” 沈青鸾有些扫兴地放下手中的书本,兴致缺缺地看了眼那支簪子。 纯白素银的簪子上,用细而精巧的银丝勾勒了三多朵巧玲珑的杏花。 神态可爱,活灵活现,这工匠的手艺倒是不错。 君鸿白口气温和,“我替夫人簪上试一试可好。” 沈青鸾仰头,躲过他伸出的手,起身走得离他远了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