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他今日来除了要找出探子,还要借此事拉君鸿白下水。 虽然不知侯爷为何这样吩咐,可他素来唯君呈松马首是瞻。 既得吩咐,自己一定要做到。 若是只将这些下人带回去,难免被侯爷认为他办事不利……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办法之际,沈青鸾声音稍稍上扬:“不过,除了这些人之外,其他人也并非没有嫌疑。” 陈宣越发摸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意识追问:“还有谁!” 沈青鸾侧目瞟着府中其他下人,“那就要问你们了,方才我点出来的是因着公务与杜康接触。 若是有谁不在名单之列,却偏偏在杜康身边出现过,那他便是嫌疑最大的!” 陈宣皱眉。 还以为沈青鸾是要将涉案的人数扩大,没想到她却提出这样一个说法。 若是这个人被指出,他别说带走君鸿白,就连将这件事闹大都不可能了。 可旋即,他又想到了别处。 逆党的探子行事素来谨慎,哪是侯府这些普通下人能够发现踪迹的。 沈青鸾这样说也好,等会无人指证嫌疑人,他刚好借这个由头将府中下人全都带走审问。 至于君鸿白,虽然不能直接捉捕,但只要这件事闹得足够大,将他扣一个管教无能的罪名应也不难。 心头逐渐松下,陈宣挺直腰杆,扫视着院子里这些普通的、平凡的、不怎么聪明的下人。 片刻后,他重新勾起自得的笑:“若是没人说得出,那就……” “我想起来了!”一个激动得几乎嘶哑的声音响起。 陈宣脸上的笑甚至还来不及做完就僵住。 “前天寅时三刻,我将杜康送到住的屋子里,刚好看到赶车的黄把式从屋子里走出来!” 说话的是外院负责分配下人住处的周林。 他满脸都是死到临头的绝望和疯狂,一手直直指着黄把式的面门,甚至透着几丝歇斯底里。 “当时他说是来找李忠借钱,哪有那么巧偏偏是我安置杜康的时候就来借钱,他一定就是逆贼的探子!大人快把他抓起来!” 他的指证并不如何有依据,甚至听起来有些牵强。 黄把式听了顿时暴怒,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赌输了手头紧,这才去找李忠借钱,跟那个姓杜的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你要死自己去死别拉老子下水!” 他们两个骂作一团,沈青鸾却并未反驳也未否认,只漫不经心地看向黄把式,“安静。” 她声音并不大,甚至还透着女子特有的斯文和气,可听在下人耳朵里,却比圣旨还管用。 院子里立时静谧得仿佛人都死光了一般沉寂。 陈宣心口缓缓沉了下去。 沈青鸾对侯府的掌控,远比他以为的更要牢靠。 被喝止的周林看着一旁握着长刀、浑身凶悍之气的陈宣,脸上划过一丝绝望。 若是找不出真正的探子,被抓的就是他们。 这个念头同时浮现在被点名的三十几人心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