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侯爷跟那个姓沈的写了那么多书信,还好药好参的送,图什么,难不成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薛隐不解地嘟囔。 君呈松无意识放松的眉眼顿时沉了下来,唬得薛隐脖子一紧,缩着头不敢再开口。 图什么?自然是图这个人的脑子了。 君呈松眸光从信纸上略过,脑子里将上头的内容细细过了一变 上慈下孝…… 原来这四个字,可以从这种角度解释。 那小子的脑子怎么长到,居然能冒出这么刁钻的念头。 君呈松嘴角缓缓勾起,露出这么多天,第一个畅快舒心的笑: “陆氏这个老虔婆,想要我回府,老子叫她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说到兴头,君呈松猛地直起身,双腿间修长紧绷的肌肉蓄势待发,“去,收拾东西,我今儿个就回侯府。” 薛隐迟疑着该不该动作,就见君呈松眼珠微转: “不对,先去京郊猎头鹿给陆氏,看时隔多年,她还受不受得起老子的孝敬!” 薛隐无奈地跟上。 这么一打岔,也就忘记告诉他镇远侯府明日要纳妾的大事了。 不过就算告诉他,这个无法无天的主只怕也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定只会觉得闹得越大越好。 薛隐有些头痛。 本以为那青衣书生该提防着,怎么几封信下来,侯爷好似对他格外信任一般? 被他念叨着地书生这会正检查着君鸿冀和君远的作业,自然了,君远只是顺带着的那个。 沈青鸾皱眉将君远那乱七八糟的大字放在桌面,用手指推开了些,冲着翠翠面无表情道: “去药店抓一剂上好的明目清心药方送给夫子,成日批这样的字,我怕他气火攻心。” 一张白纸上大大咧咧写着十个字,其中竟错了六个,还有那笔画多的索性画成了肥肥粗粗的墨团。 沈青鸾不免又想起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 第一次看他的信,他的字迹勉强跟君远算得上不相上下,如今却大有进益。 由此可见最好的老师不是循循善诱的夫子,而是布满险境的生活。 君远如今仗着长辈疼爱可以肆意妄为不学无术,待得日后君鸿白不能再为他撑腰之时,这张桀骜不驯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沈青鸾神情莫辨地垂下眼帘,并未多言,而是将君远冷在一旁,翻着君鸿冀的作业。 不主动引诱君远走上歧途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还要她继续给君远当老妈子? 她怕君家祖坟上的青烟不够烧的。 偏偏君远不知死活地凑上来,扒着沈青鸾的胳膊:“我姨母明日就要嫁进来了,我明日不去书院念书。” 沈青鸾将手臂抽出来,面无表情睨他一眼,“你姨母是纳作妾室,用不上嫁这个字。” 君远歪头思索了一会,“那我可以不去书院吗,我去接姨母,以后我也只要姨母陪我念书。” 他语气满是天真纯稚,仿佛杜绵绵入府仅仅只是府中多了一个玩伴而已。 沈青鸾终于忍不住放下纸张,侧头去看君远。 她想起前世她得了时疫,君远见了她的模样,便怕得不敢靠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