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一章 气数之偏转-《割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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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元殿方位,那些宦官被杀得凄惨,完全处于下风,但此处,这些宦官带着玄甲士却是轻松的展开屠杀。

    处于这修罗场中的各司官员看着骑军也好、玄甲士也好,还有似乎是一些外来的私军,都是在一窝蜂的杀官员,都不互相厮杀,他们脑门里面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法理解今晚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说是大唐,就算是前朝,再怎么宫变,都是针对坐在龙椅上的人或是暗中把控着龙椅的人,怎么今晚上的宫变,却是逮着官员一顿好杀?就像是根本不在乎皇权,只在乎杀多少官员。

    ……

    冲谦老道平时一般也不爱主动搭理小蛮女。

    这小蛮女平时虽说似乎都是低眉顺目的,都顺着人说话,而且让她干什么活她就帮忙干什么活,但冲谦老道总觉得她认认真真回话的时候,气人的功夫也一流。

    而且他比较保守,总觉得这人是异族,其心必异。

    没准就装老实,但实际上装着包含大唐的心思。

    他觉得今晚上这小蛮女的眼神就分外贼溜。

    尤其是此时,那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发亮。

    该不是平时有玄庆法师看着,这小蛮女不敢轻易耍花招,但今夜玄庆法师被什么人给牵制住了,所以这城里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这小蛮女也不安分了。

    “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看你就贼溜溜的。”他就忍不住主动出声道。

    耶律月理似乎正愁老道不和她说话,听到他这么一问,马上异常兴奋的轻声道,“前辈,我跟你说,今晚上你们大唐这气数折损得可厉害了。这么一搞,回鹘也好,吐蕃也好,可至少有十来年的好日子过。”

    冲谦老道胸口顿时生出一口恶气,“你在长安说这话?”

    耶律月理眼睛都在放光,但语气却是显得委屈起来,“这也不是我动了什么歪脑子,我这到了长安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我纯粹就是个看客。是你们自己人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啊。我实话实说做个诚实的人不行?关外的人也是人,能和谈不打仗,多好。否则若是你们大唐一点事情都不出,接下来几年肯定要打过去的。”

    冲谦老道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好奇胜过了想骂她的心,“你这到底什么神通?难道皇宫里头现在发生什么你都能感知得出来?”

    耶律月理沉吟了一下,“算了,你也不算外人,我和你说一点算了。”

    冲谦老道顿时眉头一竖,“等等,你说什么不是外人,我和你可没什么关系。”

    耶律月理道,“现在没有,说不定将来就有了,我和你师弟…”

    “别扯这种犊子,哪怕将来我师弟真把你肚子都睡大了,和现在也没什么关系。”冲谦老道冷笑了一下,“现在我就是好奇心起,想听听,你愿意说就说,说了就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合适的时候我会还,不愿意说你就闭嘴。”

    “还有这种好事?我不愿意我傻啊。今晚上好事真多啊!”耶律月理顿时高兴得眼睛都笑弯了。

    冲谦老道瞬间眉头大皱,他怎么觉得好像上当了。

    但话已出口,他也不纠结,道:“快说。”

    耶律月理认真道,“我这神通感觉虚无缥缈,但真解释起来也简单。比如就将它看成一个特别厉害的观气法门,普通的观气法门不是只能看一个人的真气修为强弱嘛,但我这神通就像是可以看这人整个气机强弱的观气法门。这可不只是修为,还看得出这人的整体气运,比如说这人修的法门厉害,但他底子差,根骨不行,修行慢,我看这人的气运就差,再加上他这人如果应该走的是正道,但现在走的路子不正,那就更加削弱他的气数。总总原因加成在一起的总体气运,你应该能够理解?”

    “我觉得很扯淡。”冲谦老道听得认真,但还是冷笑,“按你这么说一言一行甚至出门做的一件小事都能影响你说的这总体气运?比如我出门扇了人一个嘴巴子,这种事情引起的气运变化你都能看得出来?”

    “这东西不好说。”耶律月理认认真真道,“我自己还未修到玄庆法师那种大神通,我不知道我形成的神通能到达哪一步,但以我现在的修为,如果这件事引起你的心境变化,一直耽搁在你心里,我就能看得出它对气运的影响。然后现在这气运的强弱我也看得出来,今天皇宫里头,一群本来气运还很强的人齐刷刷的熄了灯火一样,气数一下子就断了。我都明显感觉到长安的整体气运一下子弱了,这说明什么?”

    冲谦老道懒得想,直接道,“说明什么?”

    耶律月理耐心的说道,“一个王朝的气数强横,实际上是由诸多能人的气数堆积形成。汇聚在这个朝堂里的能人越多,那这个王朝自然气数越强横,但能人一下子死得太多,这气数不是十年八年能补得回来的。那是真正的伤筋动骨。再加上你这地方能人死得多,传承断得多,别的地方却没受影响,哪怕能人出的少,但也在按部就班不受影响的出着,那我自然就感觉到气数偏移,大唐的气数就弱了,别的地方的气数就强了。”

    冲谦老道皱眉道,“意思是你能感知得出哪些是能人,能够感觉得出皇宫里死了无数能人,感觉得出他们的命火熄灭,就这?”

    耶律月理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冲谦老道冷笑道,“那你说半天这么多玄乎的废话。”

    耶律月理笑道,“这可不是废话,不说这么个玄乎,你怎么会欠我一个大人情?”

    冲谦老道黑了脸,“你他娘的和我那师弟一个德性,都属狗。”

    耶律月理笑道,“那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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