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她如此坚持,阮父犹豫了片刻,只能道:“宋淑人,实不相瞒,我正在与几位老友筹建书院,过阵子就会公开募捐书籍。” “若是你愿意的话,我想把这套书放到书院里,供天下学子们阅读学习,不知你可介意?” 宋惜月闻言,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之色,道:“如此也是功德一件,能为我大泽培养更多有才能之人,我怎会介意!” 阮父闻言,也是松了口气,抚了抚胡须,方才的满腹怒火此时消散殆尽,甚至还笑出了声。 “好,宋淑人不愧为宋家女,书院建成之日,功德碑必有你一席之地!” 听了这话,宋惜月也是松了口气,道:“阮公大义,惜月铭感五内,但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请阮公答应。” “宋淑人但说无妨!” “这套书是为二哥带回来借给我的,功德碑上可不可以写我二哥宋怀斐的名字?” 宋惜月重重地咬了一下“借”字,脸上满是恳求。 阮父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白娇娇,又看了一眼那边一脸痴呆的顾浔渊。 随后扫了一眼满脸怨毒地瞪着宋惜月背影的顾老夫人,和看着黑檀木匣子脸色贪婪的顾定竹,顿时明白了宋惜月的意思。 当即,他的心中浮出几分满意,觉得宋惜月总算是有点出息了。 他道:“嗯,若这套书是你二哥借给你的,那写他的名字才最合适,宋淑人礼节周到,阮某再次谢过!” “多谢阮公。” 宋惜月目送着阮家人离开后,终于松了口气。 骊山书院筹募的消息会在年后放出,筹建人包括阮父在内,都是大泽有名的名儒大家,书院建成之后,山长更是由帝师担任。 前世,骊山书院筹募的消息放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孕晚期,在顾浔渊的“关心”之下,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 她自小爱书,二哥行商时候会为她找一些孤本,久而久之,就攒下了数百本之多,大婚的时候,都随着她一起来了顾家。 而顾浔渊在骊山书院对外筹募的时候,将她所有孤本藏书拿走,以白娇娇的名义赠出,白娇娇因此成了读书人心中的白月光。 前世当她知道骊山书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又为了顾知礼的眼睛殚精竭虑,根本没有察觉到藏书不见。 待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套《大泽水图志》是她所有藏书中份量最重的一套,宋惜月打算以此为开头,慢慢将藏书中最有价值的都以二哥的名义赠出去。 若她能防止前世二哥贪污的冤案再次发生便罢了,若她防不住,那么赠书之情便足以让天下读书人为他请命! 是以她今日根本不阻止白娇娇发疯,宋惜月就是要她疯,唯有如此,才能给阮父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待她丧夫,阮父的笔杆子必会朝她这边倾斜。 想到这,宋惜月敛好情绪,让青玉带人来将白娇娇抬走,这才走向了谢赏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