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夜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天上的太阳映照在院子里,一片明亮堂皇。 一切阴暗鬼魅,皆在这阳光之中消散成云烟。 这一日是大朝会,也是谢琅第一次以官员的身份,登上了太极殿的大殿,向元景帝禀报了此次为监察御史巡访各军之事。 元景帝先是赞许了他此次为监察御史的功劳,又将他从御史台的察院调到了台院(御史台分三院:台院、殿院、察院),任职侍御史,正六品官。 也就是说他从各地巡逻的钦差大臣变成了常住长安、负责监督审核长安城各司疑难案件的官员,而且他兼具弹劾有过失、罪行的官员之职责。 御史台的官看着不大,但个个说话最大声,做事最狠,纵然只是六品官,但在这太极殿上,也有一席之地。 待谢琅受了官职,叩谢圣恩之后,便立刻有人站出来。 “陛下,臣有本要奏。” 元景帝高坐帝位,居高临下,闻言并无什么表情地点头:“奏来。” 那官员看了谢琅一眼,然后道:“臣今早听闻谢御史昨日归来长安,便将兄长打了一顿,古人云,长兄如父,此等行径,乃是逆行孝道,不敬不孝,私德败坏,其身不正,请陛下严惩。” 谢琅轻笑:“段御史此言差矣,此事,小子可不敢做的。” 段御史乃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先前与谢琅同为监察御史,他多年努力混到这个位置,对于谢琅这种走后台进来的,原本就很不满。 这一次谢琅出去一趟,就升了六品侍御史,他心中更是不爽,故而得知昨日谢琅打了谢璟之事,他今日便参他一本。 段御史愤愤:“怎么?谢御史敢做不敢认了?” 谢琅又笑:“我何曾说过我敢做不敢认了?我啊,是不敢做,但做了,如今也敢认啊!” 众人听言,都被他绕迷糊了,在什么不敢做但做了。 谢琅对着元景帝一礼,然后又转头对着百官一礼,这才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原本小子也觉得不应当,毕竟他是我亲兄长,不管怎么说,小子都不该动手的。” “可我父亲说了,这一次是兄长做得不对,需得给兄长一个教训,但他作为父亲,孩子也大了,实在是不好对兄长动手,于是便让我来动手,将兄长打一顿,让他知道是非对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