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新帝似还在回忆摄政王,长吁短叹。 “工部要钱,吏部要钱,礼部也要钱,可是户部的钱用到这里,那里便不够了,用到赈灾上,边关的兵便养不了了,总是不能兼顾。西北动乱还没平,豫州又内乱,如今竟然还让他们成了气候,朕无能,辜负皇叔当年的期望,没能好好的将这个江山打理好。” 谢德音不太明白新帝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 这个跟她说不着,毕竟她不是谢家的家主。 不是为了钱,又是为了什么? “天灾人祸,非陛下所能左右的,陛下无需自责。”谢德音说着客套的官场话术。 新帝随后长叹道: “如今朕病了,药石无效,看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原想着在周皇室找个合适的人,来接手这个江山,只是放眼如今的皇室亲王,竟无一人能担起此重任。可怜朕膝下只有一子,尚且年幼,若是朕真有不测,幼主上位,非吉兆。” 这些事情,按理说,不该说给自己知晓。 只听新帝又道: “朕记得两年前皇叔在时,长安城中爆发疫症的时候,他身边跟了一个小九医士,不知皇婶可还记得那人?太医们谨慎,辨不出病症便不对朕说起,朕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好端端的如此了,怕是中毒的缘故,朕记得那小九神医妙手回春,手到病除,朕只知他是江湖人,漂泊不定,皇婶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谢德音此时才明白,原来是想求医。 “中毒?陛下所用所食皆由内侍经手,怎会中毒?” “朕不知。”说着,一声长叹道: “并非是朕怕死,只是想到若是朕一死,江山只怕更出乱象,有史可鉴,东汉晚期,便是一个又一个的幼主,宦官,权臣,宗室蒙羞,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若是再给朕十几年,将这些乱事平了,再挑选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百姓安居乐业,朕再阖眼,九泉之下也有颜面去见皇叔了。” 若是他不提周戈渊,谢德音看他还是一心为民的念头或许心中会犹豫。 可他提到周戈渊,谢德音眼底一片清冷。 不过是一人私欲,对权势的追逐,才选择对王爷出手。 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 “回陛下,小九医师确实是江湖人士,居无定所,臣妇亦不知他在何处。” 新帝望着谢德音许久,好一会才点点头说: “许是朕命该如此,皇婶赶路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着,谢德音告退,转身时,看到了新帝案头堆积的奏折,她垂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