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公孙大人,我什么都没有说,”程宁丢了瓜子壳,拍拍掌心碎屑。 她呷了一口茶,目光被茶杯挡住。 她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公孙离是纯臣,这是百分百确定的事。 若是她真心想为百姓做些什么事,那朝廷局面重组,势必得是纯臣在朝堂占据大头。 否则,好不容易世家倒台的局面,随着时间推移又将卷土重来。 除非公孙离想再经历一次当年愤然离朝的场面,不然她就必须抓稳大理寺卿这个权责。 突然感到压力很大的公孙离:“.....所以你一开始向陛下推举了我,就是希望我冲破世家的局面?” “可以这么说。”程宁承认的很痛快:“我觉得你做得到。” 经历过的人,才知世家当道的沉疴弊端。 所以她当时向卫宴洲推举,也是信任公孙离能将这个位置坐好。 “阿宁,你不会不甘吗?” 直到今天,公孙离才问出这一句话。 骤缝先帝崩逝,新皇继位,程家谋逆入狱,程宁被收缴三十万军符,功劳全无,定罪入狱的时候,她远在朝野之外,就在想程宁会怎么办。 半身鞠躬尽瘁,鸟尽弓藏也好,被陷害也好。 她想知道程宁是怎样想的。 但是她今天才问出来。 因为程宁这样毫无芥蒂地为晋阳打算,让她有些不值。 当年因为世家龌龊,她一怒之下辞官回了乡野,说对先帝没有怨念是假的。 至亲的死,先帝的无能为力,让她觉得为朝廷卖命不值。 程宁将杯盏放落在桌案上,她眸中情绪复杂。 但有一点:“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晋阳,是为了晋阳子民。” 她愿意暂时妥协,不是她多将晋阳朝廷放在心上。 相反,这几十年世家沉疴的腐朽,她早恶心透了。 但是.....国之本是民,朝廷不安动荡,内忧外患,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她守了七年晋阳,知道‘安宁’两个字容易写,但是有多难守。 何况—— 她朝主位上懒散坐着的人瞥了一眼。 这个男人漫不经心,残暴独断,但她能看见,朝廷在他手上,似乎渐渐好了一些。 即便忧患依旧存在。 第(1/3)页